531罗伊斯生贺无责任番外——沉静如海(第 4 / 10 页)
只是这回他穿着军装,我认得他的车,所以多看了一眼,他对我点了点头,我默默回身,不加理睬。
    比遇见德国人更糟的是,我的自行车丢了,我只得走路回家,脚上起了很多血泡。
    “方法好用吗?”老怀特斯建议我用冷水冲一冲脚。
    “脚还是很疼。”我赌气地说,“反正以后得习惯走路了。”德国人到来后,收入仅仅能维持生活,我们负担不起一辆新自行车。
    我赤着小腿和脚,往上面浇着冷水,试图让自己舒服些,厨房外的窗口有动静,我循声望去,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在外面——我连忙放下了裙子,跑回客厅。
    他将军帽拎在手里,又把手背在身后,仿佛这样能让我们好受一些。
    “晚上好。”他温和地说,“今天的天气很冷,在德国也一样。”
    一片沉默,只有他一个人在说,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的手头总要做点别的事,来表现我没有在听,老怀特斯也是一样,我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德国人的抵触。
    “…我非常尊重那些热爱自己祖国的人。”
    又是立正的声音,他的军靴踏在木板上。
    我烦躁地放下了手中的书。
    “很久没听你弹钢琴了。”
    “你想听什么,巴赫、莫扎特、还是贝多芬?”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德国人。
    我的情绪更坏了。
    “不光德国有作曲家。”
    “有他在我就不弹。”
    我决不会让德国人享受我的琴声。
    (叁)
    我一个人坐在路边,脚实在太疼了,从前有自行车代步时还好,现在简直像从我脚上割肉。
    罗伊斯的车从我面前经过。
    他停下了。
    该死的他停下了。
    “小姐,能请你上我的车吗?”
    我当作没听见,拎起我的篮子大步向前走,好疼,钻心的疼,但我不能让德国人在我面前占上风,他的礼貌、他的车,包括他的人,不过是侵略者的糖衣炮弹,只有软弱的人才会上当。
    他的车一直跟着我,我感觉到他在看着我,哪怕我根本不会多分给他一个眼神,当他意识到我宁可强撑着也不会认输的时候,终于命令司机驶离了我。
    当他的车走远后,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真的好疼。
    回到家,老怀特斯正端着今天的报纸——两名德国军官被爱国青年打死,为此德国人处死反抗军的俘虏九十九人
    今天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