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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虽去市集街口,却不再早出晚归,午食刚过,便早早归来。
    阿郁的腿恢复的很好。
    隆冬逐渐过了去,虽仍残留着晚冬的寒,却有了些暖意。
    这天白日,雨雪共落,苏棠忙碌的紧,当夜便睡的极沉。
    她梦见了在王府后院的日子,郁殊受伤,在她的房中待了半个多月。
    她不懂医术,只帮其剜了腐肉包扎了伤口。
    前三日,他一直半是昏迷半是清醒,身子始终冰凉,不知冻的还是痛的,窝在她怀中轻颤。
    她褪去了外衫轻轻拥着他,用体温熨帖着他的身子,看着他逐渐好转、双眼朦胧。
    他问她:“你是谁?”
    最后,他轻道:“苏……”
    苏什么,他没说。
    她告诉他:“是苏棠。”
    他于是应:“……苏棠。”
    她从不知他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这般好听。
    至此,万劫不复。
    “呼——”苏棠突然便从梦中惊醒,坐起身。
    她不常回忆那些过往。
    待安静下来,才听见里屋传来一阵阵细微动静。
    苏棠披着外裳起身走进里屋才发现,躺在床榻上的少年身子正细微的颤抖着。
    她走上前,一手探向阿郁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刚想收回,手却被人抓住了。
    阿郁却始终闭着眼,脸色煞白,口中呢喃着什么。
    苏棠刚要挣扎的手顿住,凑耳上前。
    “阿姐,阿姐……”少年低声唤着,而后却又如叹息般道,“……苏棠。”
    苏棠轻怔,好一会儿挣开他的手转身飞快朝门外走。
    白日下了雨雪之故,路上很是湿滑。
    她跌跌撞撞到了永仁堂,幸而医馆总有人守着,闻言忙随她跑了一趟,开了方子,煎好药,喂阿郁喝下。
    待忙完这一切,天都快亮了。
    苏棠坐在床榻边的桌旁,一手撑着额角,头不断的下沉,却在将要碰到桌面时清醒了过来。
    她顿了顿,转头便要探探阿郁的额头,却在迎上他的目光时僵住。
    阿郁正睁着眼,侧头望着她,目光直直,不知已清醒了多久。
    “醒了?”苏棠望着他。
    郁殊并未言语,目光落在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及外裳上。
    这场风寒来的措手不及,可昨夜之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她近乎忙乱的跑了出去,请来了大夫。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