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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父亲没少逼着她学琴棋书画,用他老人家原话便是:“你爹我是糙人,但偏要让那些人瞧瞧,我养出来的闺女多水灵毓秀!”
    可这些,她不过囫囵学了个皮毛,于生存无益。她那时却总溜出府偷骑马,手心如今仍隐隐可见的薄茧,便是攥着缰绳磨出来的。
    想了半晌终想不出个所以然,而院落却已近在眼前。
    那少年仍昏沉着,不省人事,脸色煞白。
    苏棠将银子分成三份,放在包袱与床榻下中,来不及收拾,便又开始煎药。
    水井仍上着冻,所幸这院落久不见人,角落的雪都是新雪,盛了好些干净的雪来,在火炉里添了碎柴,雪水烧的沸腾后,方才又放泡好的药材。
    待得药汁咕噜咕噜冒着泡,三碗水煎成一碗,她盛出来朝床榻边走去。
    少年的身子仍旧有些烫,身上的伤口有些又在冒血。
    苏棠蹙眉,他醒来过?还将伤口挣裂开了?
    可见他双眼紧闭的模样,哪像曾经清醒过来的人?
    苏棠舀了一勺药汁喂到他嘴边,可药汁却又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再喂,依旧如此。
    苏棠眉心皱的更紧,拿过素帕擦拭了下他的唇角:“吃药,不吃药你会死的。”
    少年的睫毛几不可察的动了动,却再次吐出了药汁。
    苏棠顿了顿:“你若不吃,我便只能强灌了。”
    于事无补。
    苏棠端着药碗,沉静半晌,缓缓凑近到少年耳畔,以气声道:“秦若依。”
    少年的唇顿住,下刻,喉结细微的动了动……
    第4章
    那个名字,最终撬开了少年的嘴。
    苏棠一勺一勺喂着药汁,可攥着药碗的手止不住收紧,指尖细微的颤抖了一下,药洒出来些许。
    她匆忙回神,松了手,复又认真的喂着,看着少年半吞半吐的喝着,心底到底没忍住自嘲想着,若说这少年和郁殊没关系,她是万万不信的。
    譬如,他们都只会为着一个名字而心软。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苏棠将药碗放在一旁,仔细望着床榻上的少年——即便昏迷着眉头都不忘紧锁,身上只盖着一床藏青色的粗麻被褥,小脸勉强褪了些青色,只剩苍白,脸颊被冻的冰凉。
    苏棠垂眸,将被褥往上提了提,盖在他的脸颊,又压在颈部,转身便要离开。
    手腕却被人抓了住。
    苏棠一愣,转头看过去,刚盖好的被子里钻出来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