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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听着,只觉得兴味索然。我老娘去世后,我爹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我也爱理不理,等他恢复振作没几年,又撇下工作,跑到深山老林去和道士学习呼吸吐纳长生不老,几乎就没怎么管过我。
有一次在外面玩,不知瞎摸瞎碰到什么,第二天起来,我只觉得脸上有异样,表情好像施展不开。跑出去在客厅里碰到我爹,他冷漠对我道:“你自己出去吃早餐。”
那时他对我就是如此,我也习惯了,自行进了洗手间照镜子一看,脸肿的和猪头无异,面颊上跟起了很多红疹,像绞肉机绞出来的烂肉似的,眼睛也眯着成一条缝,睁不开。
我对着镜子深呼吸了三次,再敢睁开眼正视自己的尊容。这才想起,我都这样了,我爹还能视若无睹,说明刚才他一眼都没看我。
那天我钻在衣柜里躲着不愿意去上学,祁洛不知怎么来了,把连扯带拽我从衣柜里挖出来,拉开我的手,似笑非笑地看了好一会,转身走了。过了会,他家保姆也过来了,这才带我去看的病。
虽然,在年少时,和小舅舅有过不少互相掐架撕咬的往事,但是这一次,我心里一直想谢谢他。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看到变成妖魔一样的我,祁洛没有指着我大笑,而是用冰凉凉的手,拍了拍我红肿的脸,道:“没事,赶紧出来,你当还是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