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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
    别的不心疼,我就怕他工作太累。我捏了把祁大爷的肩膀,道:“张维这事,你打算怎么整?”
    “我没这么闲,全权交给张海丽。本来也就这么打算。”他一抬手,又习惯性地皱了皱眉,道:“张维这个性格不太懂事,让张海丽来磨一磨,最合适不过。”
    其实我知道,祁洛身边有心之人多了去,他对于张海丽平时在底下作威作福的事迹都一清二楚,只是不多干涉罢了。要在手下这么多吃饭的人之间,把握制约和平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挺考验双商和精力的。
    我和祁洛有一个默契,工作便是工作,在工作时间,我和他就是领导和下属,没什么纵容和余地之说。下了班,回到家,该怎么同流合污就怎么水乳交融,他也不会拿领导架子来压我。
    至于管理层之间的决策和龃龉,我从不开口多问,只是今儿见张维这样,偶然想到了初入公司的自己,和每一个在她手下被欺压的畜生不如的同僚们,一时略有愤懑,这才随口提了两句。
    当BOSS当到他们这个级别,实际上看人已经很准了,很多事只需要说两句,领导就把你几斤几两摸得透透的,顺带还在心里算一笔账,你这人能为公司带来多少收益,能在同事间起到什么作用。
    能上来的就提拔,扶不起的就放着,祁洛虽看似对下头的小卒小将不声不响,心里那杆秤早就端的平平的。我虽有打抱不平之意,也不便表露太多立场,没准届时出个什么破事,还影响了我俩现在这种难得和平的关系,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从他腿上起来,笑了笑,道:“祁总,那咱们下去取车吧,一会看完病,应该还来得及回家看一集晓松老师。”
    第14章 /病院乌龙星期五
    当今中国社会,最不缺人气的地儿有俩,其一是火车站。前几天,我和祁洛一起看了河正宇的,结尾的时候,河大叔的老婆提着行李,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延边火车站,左右顾盼,望眼欲穿。
    我看着手机上豆瓣的一条短评读道:“这个故事想告诉我们,不要轻易贸然出国找老婆,老婆早晚是会回来的。”
    “是男主死前的幻觉,”祁洛的玳瑁金边眼镜在屏幕前有点眩光,指了一下河叔的满面鲜血绝望的脸:“你看,中国哪个火车站是没有人的。”
    我当时“噗”地一下笑喷,心说我们祁总这种一辈子没怎么坐过火车的太子爷,反倒对社会的认识非常深刻嘛。
    其二,便是医院。离我们公司最近的二医院,虽然在全国闻名遐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