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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他又抬起头,那种惯常的嬉笑状隐去,面容浮上一抹郑重的哀伤:“也是我母亲的忌日。她为了生我,难产死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我呆呆地“嗯”了一声,想起了我去世的老娘,不知说些什么能够安慰他好。
    “大家都说母亲为了我去世,我更应该好好地活着,才对得起她。我倒是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死了好。”
    “……别这么说。”
    其实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以死换生,让一个孩子从一生下来就背负这些,的确不公平、也太沉重。但同时这种想法又是大逆不道的。我除了说些人们在成人世界常说的客套话,也别无他法。
    “每年我都会在酒吧唱一首歌,在心里默默地送给我从未见过面的母亲。今年我爸又不记得我的生日了,他不记得已经很久了……”徐岱川苦笑了一下。
    “所以,我想找个听众见证一下,我也没有其他朋友了。顾喆,能陪我一起么?”说到最后,他竟有些失声,眼里还浮起了点点水光。
    大抵失去亲人的感情都是共通的,我回想起了在葬礼上最后一次看到我老娘躺在棺材中的场景,心中颇为感触。祁洛他们那边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行吧。”
    事后种种阴错阳差,来日再回味这句“那行吧”,我只觉五味杂陈。自己也晓得,我顾喆是个十分心软的人,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通常毫无主见和立场,也不太喜欢刻意同那些我不在乎的人为难。但是,倘若我能预知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一定杜绝心软这个毛病,绝不应允徐岱川的邀请。
    夜色阑珊,城市反倒愈加喧嚣,镭射灯激烈地颤抖,舞池中人影鬼魅,嘈杂的音乐声硬生生能点燃你心中烦躁的捻子。本就对泡夜店没用太大兴趣,偏偏徐岱川带着我还来到了……GAY吧。
    为何说中国的直男不符合广大女同胞的审美,因为,绝大部分热爱打扮、注重身材,连头发尖都要防晒的美少男,都集中在了GAY吧。
    一进门,各色各款少男如同后花园里的蛾子飞扑着向我们涌来,有清秀乖巧的白衬衫少年、妖娆魅惑的豹纹男、还有那种肌肉虯结的大叔,简直应接不暇。徐岱川大约是这里的常客,走在他旁边,我甚为不适地收获了各种他的小情儿们的电眼。
    如果是祁洛的话,大概对来这里习以为常吧。
    “你就在这里唱歌给你母亲?”此处各类牛鬼蛇神聚焦,几隅聚众乌烟瘴气,我一面看着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