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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舅舅!”我连忙把飞机杯往流理台上一放,道:“我我我,我就是看它摆在那儿积灰!顺手洗洗!”
    天知道我这说辞有多拙劣多骇人,说完了我都没脸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我手上的泡沫。
    祁洛不说话,从门口开始往厨房走,一直走到我跟前才停下来。我就眼睁睁看着他的脚尖跟我的差个0.5mm不止。
    “至于么?”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我琢磨着他这话,心道这小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么大半夜拿着他的私人物品是挺那个什么的。
    德国骨科?暗恋舅舅的变态外甥?
    呸呸呸,我立即划掉了脑子里这一排小气泡泡。
    那,是不是该解释两句?
    “不至于。”我想了差不多三十秒,最后嘴里挤出这么干巴巴地三个字。
    我隐约在他身上闻到些酒气,一抬头,看祁洛这个熊样,果然是有些醉态了。衬衫解到第三个扣子,露出大块发红的皮肤。袖口甚为随意地挽到手肘,领带被他粗鲁地扯下来掉在地上。眼角也有些红血丝的,不过,被酒精沾染过的薄唇,更显垂涎欲滴。
    他“呵呵”两声,又靠近了我一点。这一度使我非常地尴尬,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祁洛的阴影里,这样的场面,却发生在这个人意识并未完全清醒的时刻。
    我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推了他一把,祁洛猛地一把把我的手按到流理台上,用与他这时的粗暴不相衬的轻柔语调道:“你喜欢,就送给你。”
    花了足足两秒钟,我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飞机杯,还有他语气中的讽刺。
    我不明白我和他到底在干啥,为何都是成年人,却为了一个充气娃娃和飞机杯争吵不休。霎时间我们好像回到了十年前,我还是屁事不懂、跟在他屁股后面乱晃的初中生,小舅舅却已经是一脸故作深沉、邪魅狂捐的王、八、蛋。
    “你醉了。”我又往后躲了躲。
    这时我们已经靠的非常近了,以至于祁洛再过来一点儿,我们的下身就能撞到一起。
    祁洛一手捏起了我的下巴,我们就这样沉默着,两相对视,我一度以为他便是要吻过来。从未被男人用这么调戏轻薄的对待,一些莫名而可怕的想法让我头脑发热、身体发烫,同时理智又告诫我住手。
    祁洛的食指上有一道很不明显的浅色疤痕,那是很多年前我咬的。
    “舅舅,你,你分得清楚我是谁吗?”大约只有煞风景,才能拯救此时的尴尬,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