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规则的约束，他不会死亡，可是却又如此脆弱。
    脆弱到，只要有人轻轻折断碟片，白莫就消失了。
    “韩老师，来吧！”白莫轻轻的说道。
    韩清握住碟片的手有一丝颤抖。
    终于，他用力的往下折了折。
    一阵巨大的痛苦，仿佛身体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瞬间席卷了白莫。
    原来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疼痛的滋味。
    细细的冷汗从白莫额头渗出，他用力的咬住嘴唇。
    “白莫，你没事吧？”韩清很快发现了白莫的不对劲。
    “韩老师，继续，不要停下来。”白莫的声音饱含着无法抑制的痛苦，他却依旧坚定的看着韩清。
    他知道，韩老师想要保护这个旧时代的世界。
    而他想要保护韩老师。
    所以，哪怕粉身碎骨，他也不会放弃。
    韩清的眼里闪过浓浓的不忍，手上的力道却又加重了。
    脆弱的碟片在成年男人的手里摇摇欲坠，似乎很快就折断了。
    白莫呼吸变得异常沉重，他感觉五脏六腑就像被反复碾压一般。
    可是，江墨却依旧没有出现。
    “白莫，够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消失的。”韩清痛苦的说道。
    “韩老师，没事，我没事…”白莫感觉自己的意识因为疼痛逐渐变得模糊，却又因为韩清的话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想要保护韩清。
    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少年的身影在空气里变得逐渐透明了起来。
    而碟片已经出现严重的裂痕。
    下一秒，碟片就会被折成两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和韩清声线相同，却听起来感觉完全不同的声音出现了。
    “白莫，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身上的疼痛感瞬间消失，白莫脸色无比苍白，却勾起了唇角。
    江墨出现了。
    他没有赌错。
    江墨果然来了。
    江墨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愠怒，甚至还有一丝紧张。
    “你在紧张我，江墨？”白莫轻笑了起来。
    江墨眼里的愠怒转变为了玩味。
    “你只不过是我感兴趣的一串新鲜数据而已，我确实舍不得你死，因为你太有趣了，比我想象的还有趣很多。”
    “只是有趣而已吗？你可不像是会紧张有趣东西的人啊！”白莫歪了歪头。
    江墨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