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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至再次清醒已是翌日清晨。
    “何英是谁?”
    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余燕至先是一怔,而后倏忽坐起,回头望去。
    凌乱的床褥间,梅清衣冠整齐,神情慵懒,他唇边有笑,只手撑着额角,视线自眼睫下斜送上来。
    与梅清截然相反,余燕至不着寸缕。
    “我起初以为他是你心上人,之后怀疑他是否你的仇人。”梅清慢悠悠开口,他容貌犹如清秀少年,神态却隐隐有了符合年纪的成熟,自床中撑起上身,梅清缓缓靠近余燕至,望着他双眼,道:“无论哪一种,你定然都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
    余燕至注意到了梅清手腕上的淤痕,还有领口若隐若现的齿印……那不会是梅清自己留下,可余燕至脑海一片空白。
    “我昨晚做了什么?”余燕至边说边穿起衣裳,他赤/裸在对方眼前,麻木地犹如顽石。
    梅清向后靠在枕间,静静看他片刻,道:“很多。”
    余燕至穿戴完毕,越过梅清下了床,梅清翻身而起跟在他身后,正待开口,却见余燕至走向桌旁,右手已握在剑柄之上。
    刹那剑风袭来,梅清急忙向后闪躲,剑尖堪堪擦过他颈前。余燕至持剑追击,不留一丝喘息,梅清身姿灵活,一一化险为夷,两人缠斗片刻,先后跃入床幔之间,轻纱一起一落,余燕至的剑便抵在了梅清颈侧,梅清掌心泛蓝,也贴上了余燕至肩头。
    “如此好的身手却制服不住个酒醉之人?荒谬!”随年纪增长,余燕至越发有了余景遥的影子,他若不笑便是个冰雕玉琢的男子,再加那一头霜发,更要冷得人心冻结。
    梅清毫不在意,自若道:“为何要将你制服?我是心甘情愿。”
    余燕至眉头深锁,他们不过泛泛之交,梅清所做所为简直莫名,剑刃浅浅埋下,余燕至冷然道:“你有何目的?!”
    掌心的蓝色渐渐消失,梅清手掌自余燕至肩头移向后背,要将他揽入怀中,“没有目的,只有兴趣。”
    左手送出一掌拉开了两人距离,余燕至一跃下床,收剑入鞘,提起桌上行囊向屋外走去。
    “何必急着走,不妨听我讲讲昨夜的精彩?”梅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余燕至停下脚步,开口道:“我时常会做噩梦,也不少你这一场。”
    话音落下,余燕至起步离开。
    梅清怔然半晌,而后断断续续低笑起来,笑得倒进了那床褥之中。
    余燕至与梅清依旧不时相遇,但犹如陌路之人。直到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