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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演不下去那一天吗?”
    “那么我告诉你迟北徵,今天就是‘那一天’!我真的演不下去了。”
    说到这儿,她哭得好伤心。她是真的太难受了。
    她难受的不是迟北徵没有回答她,也不是外面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击,更不是家中长辈严词勒令他们离婚……
    而是——她终于问出口了那句话,也终于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她不能再以原来的身份爱他了。
    他们是朋友,是夫妻,可他们,从来没有做过恋人。
    所以没有记得过彼此的生日,没有任何纪念日,甚至不曾一起外出旅行过。
    凑合着过日子——就是他们俩最真实的写照了吧?
    但,荀雯峤喜欢迟北徵。
    她好喜欢他,喜欢到再没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夺走她的视线,喜欢到就算百转千回也不得不认命一样承认爱他。
    她何尝不想要他也爱她,可她做不到。
    就连问他一句是否爱她,都酝酿了四年之久。
    她根本不是什么多巴胺绝缘者,也不是什么无爱病患。
    她只是爱上一个人,他才是多巴胺绝缘者,他才是真正的无爱病患。
    所以她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刎颈之交”、“朋友以上”,陪着他胡闹。
    可是现在,是否他变得不一样了呢?
    “你喜欢了邹圣诞这多年∮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现在她都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你还在等什么呢迟北徵?等我主动递上离婚协议的那天吗?那好,我给你自由,我给你全部全部的自由。”
    最后,雯峤自暴自弃般以手掩面,她哑着声,好似留声机里的老唱片卡顿片刻,方道:“我用不着你可怜我了。”
    迟北看着她哭,眼眶不自觉也泛红,前面他都忍住情绪,然而“可怜”二字入耳,他暴跳如雷:“荀雯峤!老子17岁就说要娶你,22岁你就嫁给我了,现在都过去四年了,你特么跟我说,我可怜你?我迟北徵要是可怜一个人!还用不上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雯峤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没心思再听后面的了,她没想到,他居然也还记得17岁的那个下午,他不经意间说出的“浑话”。
    “迟北徵,你真的确定,17岁时说的话,不是扮家家酒的玩笑话?”
    迟北掀唇正要回对,雯峤一个摆手,“你别急着否定,当年,你可不是对我一个人这么说了。”
    “所以于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