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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低声:“摇摇,对不起。”
    暮晚摇茫然于他突然说对不起干什么,她就一下子被他隔着湿漉漉的衣袍抱了起来。她被隔衣一抵,当即腿发软向下跌去,被言尚抱起。
    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搭在他腰上。
    暮晚摇上半身差点被他翻下去,背过气。
    她吓得咳嗽,打他肩:“你干什么?!你疯了,疯了!”
    他不理会,低头来拢她颈下,唇随之而覆。
    他突然的强势让暮晚摇抗拒,她呜咽不肯,生气打他。他亲她时她也咬他,咬得他满嘴血,可他也不放开。
    他把她抱着坐在池边,暮晚摇被口水呛得眼红,回头恨恨瞪来。他只摘了腰带,衣袍仍墨汁泼洒一般地揉在水上,他手掌托她娇躯向上,手背又被暮晚摇拍一下。
    暮晚摇:“不要!我还和你生气呢!”
    言尚有了脾气:“我要。”
    暮晚摇仰脖颈,又情动,又隐怒。她粉靥含嗔,说是生气更像撒娇:“你强迫我……”
    言尚说:“那你打我吧。”
    他说:“我就想这样。我们好久、好久没有……”
    暮晚摇趴在他肩头,她确实要打他,可是脚尖轻蹭着他腰,那淋淋漓漓般的感觉涌向她,她又如溺水般被淹没。
    鬓发如墨,肌肤胜玉。
    他长长的睫毛勾住她的脸,又像羽毛一样撩在她心底。
    她眼睛红透,水光粼粼。
    这是青天白日,这是一笔糊涂账。
    她气死言尚了,他竟敢不顾她意愿强迫她。强迫她的言尚,和世上那些讨厌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应该狠狠拒绝,狠狠骂他的。
    可是暮晚摇只是初时骂,后来就不骂了。
    情如潮水,欲如洪涛。在这面前,谁能清白,谁能无动于衷?
    —
    净室被弄得乱七八糟,池中的水淋到了池外头。
    水蜿蜿蜒蜒,一路流向了寝舍。踩在湿润的木地板上,木屐声啪啪,地上的水光倒映着窗外的火辣日头。
    水光潋滟。
    暮晚摇被裹着被褥,趴在寝舍床榻上。
    女郎颊畔泛着粉白的柔光,白皙肩头轻勾耸。那墨一般的长发铺在床上,女郎闭着眼,浑身散发着慵懒餍足的媚态。
    吃饱喝足,这会儿也不生气,也不冷嘲热讽了。
    全身心的舒服。
    她不禁想,原来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般有道理。
    而一贯温柔的男人,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