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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尚莞尔,轻道:“要是还回去了,你多伤心。我们家的东西, 你就不想戴一戴么?”
    暮晚摇:“谁稀罕你们家的东西。”
    言尚但笑不语。但也许他是痛得说不出话, 只是痛觉已经麻痹, 他头阵阵发晕,精神开始疲惫,身体的状态也许十分糟糕。
    言尚煎熬之际, 察觉暮晚摇来握他的手。他怔了一下,听她小声嘀咕:“你是不是要靠说话来转移注意力,来让自己清醒?”
    言尚静了一下,本能想说没有。
    暮晚摇仰脸:“别瞒我。你忘了我说的么?在我面前,你自在点儿,别那么累。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言二哥哥,你有夫人,你有妻子,你有同伴。让我与你一同分担吧。”
    言尚怔忡。
    良久,他微笑哑声:“好。”
    幽幽暗处,动弹不得,暮晚摇艰难地伸手来搂抱他。她试了几次,都无法将手插入他后背和石头之间。但她摸到了黏稠的血迹,浓郁无比。
    言尚大约自己不知道,他失了痛觉,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可是暮晚摇只是摸到的他衣角的血,就已经心里发慌。
    失这么多血,人能受得了么?
    可她善于逼迫自己,让自己不动声色。
    心里再惊痛惧怕,暮晚摇仰起的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话说你们家穷乡僻野,家里居然有传家玉佩这种东西?”
    言尚赧然道:“我也疑惑。但好像是我母亲家里传下的。我不知道……我幼时也好奇过,但我阿父阿母都不想多说的样子。”
    暮晚摇笑一下。
    她突然捏紧手中的玉佩。
    黑暗中放大人的感官,只是一点儿光从缝隙里透出来,暮晚摇心里猛地一跳,疑心方桐已经挖到这里,他们很快就要得救了。
    但是怕空欢喜一场,暮晚摇睁大眼睛盯着缝隙里透出的光,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言尚。
    她手紧拽住他的衣角,用力地抠着他衣角的云纹,借此维持平静。
    暮晚摇:“我们好累。”
    言尚:“别怕。”
    暮晚摇轻叹:“你有什么愿望么?”
    言尚微静一下,说:“有的。”
    暮晚摇便一下子诧异,因以她对言尚的了解,言尚是个务实至极的人。他没什么花花肠子,没什么超脱现实的想法,对未来也没什么夸夸其谈的期待。
    他总是按照他自己的计划一步步来,不想太不现实的东西。这种人,是没什么愿望的。
    暮晚摇嘀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