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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给我收拾烂摊子。
    “人常说帝王家都是无情人,你也无情,可是你对我不一样。旁人如何怪你我无话可说,但是唯独我,不能说你一个不字。你对我仁至义尽,我却转头就走,朗大哥,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太子的眼中有了异样,看他的眼神不再那般敷衍。
    太子嘲讽道:“你要如何?”
    劝他放弃么?
    杨嗣:“我和你一起干。”
    太子眼神凝住,他怒地一下站起:“胡闹!”
    杨嗣仍跪着,他仰头,面容沉冷,眼中神情很平静:“我不劝你,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已经忍了很多年,那位却迟迟不死,现在还要被神医续命,而你手中筹码都要被他拔干净了……他不拿你当儿子,他一直在压制你,打压你。
    “你心有不平,你不能忍受……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干吧。反正杨家和你脱不了干系,反正我本来就是你这一脉的。朗大哥,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有‘休戚与共’‘死生同袍’。”
    太子怔怔看着他。
    良久,他撩袍跪了下来。他与杨嗣额抵额,他颤抖的,愤怒的,悲伤的。万般语言不用多说,他只道:“好兄弟,兄长必不负你。”
    杨嗣:“我也不负兄长。”
    烟火在天上绽放,怦然喧哗,光华若流,人间如寄。
    烟火在天上绽放,怦然喧哗,光华若流,天地已寂。
    丹阳公主府中,摆开了小案几在撤掉屏风的大堂中,仆从们退下,由几位主子叙旧。
    韦树看去,见暮晚摇华裳未换,便与言尚坐在同一案后。
    她亲昵地靠着言二哥的肩,因为烟火声太大,她掩手于颊畔边,悄声咬言二哥的耳朵,和言二哥说话。
    她面颊上荡着几分酒意,眸中清盈含笑。
    言尚则听公主的话,他微笑着,低头在为她削果子吃。
    暮晚摇还来招呼韦树,自然坦率:“巨源,就如在自己家一样,不必客气。好几年未曾见你,你竟已及冠了,今日正该让我好好瞧瞧。”
    韦树心中浮起恍惚感,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个除夕,就是他与言二哥、公主一起过的。
    只是那时候公主和言二哥尚未光明正大在一起,那时候殿下是和自己坐在一起,像是为了避嫌一般,还刻意和言二哥拉开距离。
    然而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这一次,暮晚摇可以光明正大地依偎着言尚的肩,将头靠在他肩上,而不必顾忌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