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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是沈郁?”他陡遭大变,一时竟没转过这个弯来。
    那男人听了,微微笑道:“却常,换了一个名字,你就不认得我了?”此时一声唿哨,箭丛中走出一个人来,却是他儿子,一身戎装,威风八面,向我们招呼道:“师父,马伯伯,您二位好。”我听他开口,才醒悟之前那声“不许动”为何那般熟悉。那句话,根本就是他说的。
    我冷冷地说:“苏柳葵,你好。你箭法好得很哪!”那少年眨了眨眼,道:“马伯伯,我决不是有意射你。谁让你抓我聂叔叔来着?”那伤兵站在他身边,疑道:“柳儿何时拜了师父?”那男人笑道:“你道这师父拜得容易么?我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给他找了这么一位武功卓绝的大同手、大行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孩子居然用箭指着师父,实在太不像话啦!”
    他们一家谈笑风生,我可懒得听!忽然手上一紧,我朋友靠了过来,木然道:“走。”他全身重量,都挂在我一条手臂上,同从前重伤时并无不同。只是这次受伤的,却不在身上。我身子一动,几百支箭头就随之移了过来。那男人挥手道:“撤下!”声音虽低,自有一股威严。一令既出,百余弓弩手如同一人、一手、一脚般,齐刷刷撤了下去。我大骂自己有眼无珠,这样的人,又怎会是商人?他让人给我们开了正门,我却不想领这个情,带我朋友跃过了院墙。我朋友手足僵硬,磕到门外石阶上。那男人在院中笑道:“却常,你不要这样。将来咱们见面的日子,还多得很!”我急忙扶起他走得远远的,不想再听他的鬼话。
    (马小蛇说到这里,停顿良久,连喝了几大口酒。丁贫道:“这就完了?”马小蛇摇头道:“还长得很呢!”叹了口气,悠悠道:“若是从这里就完了,那有多么好。”)
    第11章 嘉会
    回去之后,我朋友在客栈整整躺了三天,滴水未进。我在旁不言不语地瞧着他,他也不言不语地望着帐顶,一天夜里,忽然开口问我:“你早瞧出来了,是不是?”我只好说:“他隐瞒得太好,把咱们都瞒过了。”他摇头道:“不是的。他这样的人,天下又有几个?我原该瞧出来的!”这之后,才稍微有了些生气。但一天之中,也是独自出神的时候多。
    此时十三省陆续有人手进京,我们找了一间妓馆,密作谋议之所。我朋友强打精神,参与其中。原来四川诸侠最是急躁不过,施案之后,马不停蹄上京行刺,已经失陷了两批。刺到的却是苏方宜的妹夫,户部侍郎聂砚。我想起秭归那封信,懊悔不已。有人提议暗探苏府,我摇手道:“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