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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没有半句威胁利诱,更无一句多言。
    祝刀冰冷如铁石的一颗心,似乎有了一点温度。他握着妹妹发颤的手,低声道:“阿殊,再难都挺过来了,别怕。”
    柳老先生原擅大方脉,但这一年多来在狄丘医院中看到如此之多的“孤本”“绝本”“奇本”,简直颠覆了他心中医脉之学的天地,尤其这些医术“脉络”异常清晰,样样种种归根结底都要基于“解剖”之术,对于人体那更是从体肤到内脏样样析了个清楚明白,让人越钻研越是细思极恐。
    能挺过来的,能认同那些奇理怪说的,自是一往无前地探究下去,寻找医术无穷的至理,学着学着,对于外科之术多也略有小成。
    如今柳老先生便兼通外科,尤擅调理因外伤引发的失血、伤风、溃疡等症。
    便是这等老到的医士,见了阿殊的症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实是,实是太惨了。
    这女娘的脸庞毁了大半,五六条伤痕如沟壑横贯脸颊,甚至划断鼻梁骨,切开了半片上唇,就算如此,还能依稀看得出原本的精致的脸型。
    她的嘴中,舌头只剩了小半截,显是补利刃生生割了大半。
    “……如此酷毒,当真,当真是,唉!”
    柳老先生蹙眉看着伤处,叹息不已,只道这等伤势已伤根本,若想医好,除非是狄丘的厉神医出手。
    便是如此,祝刀与他的妹妹——曾经的怜夏宫之主,来到了厉神医面前。
    阿殊的故事并不复杂,无非是贱身贵命,倾国倾城,一朝选在君王侧。为了让她能体面些,不再受人欺辱,相依为命的兄长拼命以军功向上爬,却被簪缨着冠者视为异类,鄙夷如泥,处处挚肘,若非如此,所谓军神又为何时时以少击多,以弱击强?
    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手下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卒,何以能够打堂堂正仗?!
    红颜命薄,只因男人靠不住。
    萧皇后本懒得与这等低贱,用于取乐的女人计较,但皇帝为一人而建一宫实在让皇后颜面扫地,她不再想忍,也无需忍耐之时,阿殊只有凋零被碾作泥。
    幸好,她有一个勇而无畏,甚有计谋更懂忍耐的兄长。
    她才得以有幸,能活着站在厉弦的身前。阿殊想活下去,即使这般苦楚难当地活下去,为了自己,更为了为她拼上一切的兄长。
    “能医,但这舌头和容貌肯定是无法恢复如初了。”
    厉弦细细查看了阿殊的情况,肯定地回答,转头又对祝刀说:“你这形貌还是得遮遮,既然来了我狄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