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小的时候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李宛冉一直都有新衣服，还有她父亲时不时从外面给她带回来的玩具……
    那都是以前安苑瑶从未见到过的东西。
    好看的文具盒，漂亮的洋娃娃……
    然而现在母亲告诉自己，李叔以前很穷？
    还没等安苑瑶回过神来，耳边便又传来了母亲的话音。
    “以前你爸学画的时候，李政茂也跟着去学，那时候……老师说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最后只留下了你爸，不愿意教他……”
    “……”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没过多久他就突然走了，临走时来见你爸一面，还说要混出什么名堂来……”
    “这……这和现在……”
    “他走后没多久其实回来过一次，当时村里人都没注意，他是大半夜偷偷摸摸跑回来的，那时候你爷爷家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李政茂就大半夜翻墙找你爸问他借钱……”
    “借钱？”
    “嗯，借的还不少，一开始你爸也问他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谁知道他一个字也不说，回来的时候看起来还挺狼狈的，像是被人打过一样。”
    “被人打过……妈，这些细节，你怎么那么清楚？”
    听到母亲这番细致的描述，安苑瑶关注的点显然有些跑歪了。
    听起来并不像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描述，更像是亲眼看到了一般。
    而正是安苑瑶的这番询问，说的正在兴头上的苏妍顿时犹如卡壳一般，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慢慢的……
    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变得……像是害羞那般。
    羞红着脸。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