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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鹤没有说话。那个清瘦温雅却手腕铁血的男人向来很少说话。虞晚低头笑了笑,将手上的烟点燃递给他。她赤脚蹲在他身边,红色的裙子像艳丽的油画一样铺展开,可画上的人却冷的发颤。这种奇异的美感让男人微微舔了舔唇角。
风吹进来,不知道是烟草的香气还是其他,鼓动着人的神经。陆明鹤嗤笑了声,低头叼起女人手上的烟。
在他低头的那一刻,虞晚忽然道:“你就不怕里面有什么?”
从十年前一无所有到现在人人畏惧,陆明鹤每一步都是堵着枪口走过来的。很多人都想他死,双腿和眼角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次来警局录口供也是因为这个。虞晚以为他应该防备她,可那个男人只是低头轻轻笑了笑:“如果有,那我就崩了你。”他顿了顿,一只手轻轻放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像是在安抚一个任性的小孩。
男人手指修长苍劲,分明是很漂亮的一双手可上面却布满了伤疤。他指尖停留在虞晚脖颈处摩挲着青涩的脉络,看着它在雪白的皮肤下跳动。
“我不怕死。”虞晚歪头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
“我也不怕。”陆明鹤眸光平静。他的后腰处抵了一把冰凉的/枪/,而它的主人就是面前这个女人,那把枪就藏在女人的袖口里。
会客厅里的时针慢慢走着。
两个人眼底都带着笑意。虞晚率先收了手,她扣动了扳机,对准的却是自己。房子里没有任何声响,女人轻轻笑了笑:“玩具/枪/。”她摊开手,神色随意。
陆明鹤也笑了,语气轻佻,可却并不让人反感:“下次送你把真的。”
这是二零一八年五月,虞晚在监视中生活了两年。
她始终很美,也很高傲。可陆明鹤知道一个随身带着玩具枪的女人已经走不长远了。她褪下了高跟鞋,清冷的性情中慢慢蔓延出了一丝疯狂,却更加诱人。
全世界都在观赏这株玫瑰,可她并没有被驯服。虞晚的骨相很美,越逼迫越秾艳。他原本并不对这个关在笼子里的女人感兴趣。但今天虞晚却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戾气和漫不经心地毁灭。这是很美的颜色。陆明鹤吐了口烟雾,慢慢凑近。
男人指腹粗糙,抬起虞晚下颌像是在思索什么。最终却笑着低头亲了亲那双美丽的眼睛:“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回忆被女人们的笑声打断。烟火绽放在旧金山的上空,晚宴已经接近尾声。名媛们端着酒杯交头接耳,而那些青年才俊们则夸夸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