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80节(第 5 / 7 页)
缝里都结着冰碴子。
    两人将能做的事全做了,更多的也无能为力,走出县衙门时,天际暮霭沉沉。
    孙嘉良送冯玉贞回去,马车里,他愧疚道:“喜安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这些日子我代为讲学,也算喜安半个夫子。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没有颜面再见你。”
    他的话在脑子里顺滑地过了一遍,冯玉贞却理解不了具体的含义,她片刻后才琢磨出这句话的意思,低声道:“……不必这样说,谁也想不到的。还要多亏了你,我才能想到及时报官。”
    这个时候,她无疑什么也听不进去,安慰恐怕起不了半分效用,徒劳惹她心烦。人都是讲精气神的,最怕的便是一下子挖空了心力,像冯玉贞这样疼宠喜安的,最怕孩子没找到,自己耐不过煎熬,心衰而死。眼下她已有这个苗头,今晚上得有个人在跟前看着才行。
    孙嘉良只好旁敲侧击问道:“夫人,不知喜安的父亲身在何处?”
    崔净空?冯玉贞滞顿了片刻,缓缓摇头,他人还在岭南,如何在百里之外帮上忙?况且喜安失踪一事,那些暗中看守书院的侍卫应当比她更早知晓才对。如今不现身,无非是也没有找到罢了。
    她缄默不语,孙嘉良也只得在把她送回家门前,道了一声无力的告别:“夫人,兴许明日衙门便找到了。”
    “借你吉言。”总归是个好话,冯玉贞谢过,面上的笑意很僵。浑浑噩噩走入门,一个人影低眉颔首站在院中,来人是李畴。
    冯玉贞此刻并非有多悲伤,更多是木然,她就像一块枯木,孤寂地浮在一摊死水之上。她漫无边际地想,李畴好似要开口说些什么——请罪、受罚还是其他?
    可是这些,她都不需要。不等他踌躇着开口,冯玉贞眼珠子转了转,展示出一点活气来,淡声道:“我问你,书院附近可有人看守?”
    李畴不敢多言语,点了点头承认,听到冯玉贞追问道:“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将人偷走,你们却并无所察,至少身上有些功夫,应该并非什么普通的人牙子罢?”
    “恕奴才失职,贼人奸诈,侍卫们一时间着了道没盯住,好似摸到了点蛛丝马迹,已经沿着小道连夜去追了。”
    李畴说话是很会趋利避害的,他躲过要害不提,也不言明到底有没有线索,这般含糊其辞,足以叫冯玉贞推断出来,此番喜安失踪,定和崔净空那些招惹来的仇敌脱不了干系。
    她冷冷一笑,也不再跟他说话,兀自走进屋里,门砰地甩上,身后李畴的半截话被拦到门外:“夫人,主子已经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