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了，胡子一把，竟要这蹉跎一辈子。
    又说道新科一甲一个个不是有家世，就是家里有银子，还有那闻不成，一个小小翰林，都没长齐，竟然做了太子太师，真是笑。
    说来说去，酒上，三人又比着作诗，作着作着不知如何吵了起来，这翰林随手推了他一把，那翰林撞到墙，竟昏过去。
    翰林喃喃道：“何大人跟我说人死了，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就想了昏招。”
    “我在翰林院多年，虽无大才，却有一身仿字本领。闻大人去中时，我进了他屋，偷了他玉佩，又模仿窗字迹写篇不满闻不成的文章，藏在书稿中。又
    将偷来的玉佩放在他尸旁边……”
    大理寺卿面容冷凝，怪不得证据都指向闻不成，但闻不成他也谈过，为人冷静持，不像是冲动的人，尤其这明显的证据，更像陷害。
    不过……
    “你说，何大人告知你受害人但是被你推到墙上死亡？”他问。
    “是，大人。”
    “哼。”大理寺卿冷笑一声，惊堂木惊得深夜飞鸟啼叫。
    “那你知，受害者脑袋上，除了撞在墙上的伤痕，还有一道砸伤，正是有人用利砸这一，要了他的性命！”
    “什？”翰林瞪大眼，趴在地上，眼里的不敢置信渐渐转为喜色，“这说，不是我杀了他？我是无辜的？”
    无辜？
    大理寺卿丢牌子，叫人把他带去。
    “带何涌泉上堂。”
    “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哈哈哈——”那翰林被官差拽着手拖去，隐隐发疯。
    “何大人，大人有请。”
    官差敲门，屋毫无动静。
    “何大人？”
    官差面面相觑，推开门，只见何涌泉趴在桌上，似是熟睡。
    官差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拍拍何涌泉。
    “砰。”
    僵的尸落在地上，不知死了久。
    一阵冷风过，起桌上白纸，纸上用红色的血歪歪扭扭写着——“太子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