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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出来,这是大家都能认可的。但他不可以现在就要逐浪山的命,他不能逼狗跳墙。因为吴温盛毕竟是吴温盛,他在缅甸势力与经营是自己完全不可比拟的,他不能逼着大家选边站,大家的利益都绞在一起,他还不够格切开。
    逐浪山不可以轻轻松松就杀了他,而,同样的,他也不可能简简单单地杀了逐浪山。
    真实的江湖不是黑帮片,没有那么多快意恩仇。
    这一桌鲍老爷子算主,徐知着是客,海默陪着他一起进来,徐知着礼貌地给女士先拉了凳子,静静坐下。逐浪山正在他对面,夸张地晃了晃右手,两团纱布刺眼的裹在指尖上。那段时间徐知着固然是被折磨得不轻,但逐浪山伤得也不浅,脖子上的护颈刚刚才撤掉,颈侧还有暗红色的淤痕未尽。
    吴丹莫最后到场,只因他是最贵的客,不好让他等任何人。
    人满开席,服务员络绎不绝的上菜,缅餐几乎全是冷菜,几样肉食,一大堆蔬菜、豆子和说不出名的辣酱。逐浪山不自觉地想起徐知着曾经亲手端给他的那份晚餐,记忆里最美好的食物。
    逐浪山摆了摆头,并不以为然,人生是不断刷新的过程,只要还敢想,还敢冲,未来总会有更好的体验。
    因着对徐知着的一点喜欢,让他没有及时下手,也因着那一点喜欢,让他没有与刘正等人结下死仇。
    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人生就是这样复杂。
    逐浪山见菜盘布好,抬起手想要敬杯酒,徐知着一动不动地坐着,冷冰冰地看着他。逐浪山居高临下地站着,感觉膝盖在战栗,那是一种无可形容的感觉,就像一个沉迷肉欲的人看到绝代佳人,一个热衷于登山的人站在珠峰北坡。你将同时感觉到危险与吸引,而你是如此的惊恐与兴奋。
    海默站起身,帮徐知着挡了这一杯,笑道:“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我喜欢他。”逐浪山说得毫不违心,虽然他跟徐知着都明白那点喜欢兴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你喜欢他,就把人抓走,打得遍体鳞伤扔出来,你要不喜欢他,还不得要他的命?”海默骇笑,说话半真半假。
    鲍老爷子沉声道:“看这事儿让你们给弄的。争风吃醋那么点事,闹得满城风雨。”
    “鲍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吴丹莫马上顶了一句:“这件事跟Zorro有什么关系?他在北京有家有妻子,在缅甸洁身自好,如果不是温盛做得太过份,怎么可能闹出这样的笑话?”
    徐知着一直没出声,他不方便开口,就像逐浪山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