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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
    “你可以擦在我身上。”逐浪山笑道。
    徐知着大方地笑了笑,从兜里抽出纸巾来擦:“另外,你要还是不甘心,可以把那段东西给我老婆发过去。”
    逐浪山诧异地挑眉看他。
    徐知着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碾碎在地上,正面迎上逐浪山的视线:“你觉得有谁会为了这种事不要我?”
    逐浪山笑了,露出雪白的犬齿。
    “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徐知着神色平静,看起来无喜无怒,这正是他最认真的时候。
    那天晚上逐浪山到北京最好的鸭店,要了他们结实的一个鸭子,按到床上从畅快呻吟干到疯狂怒骂,再到泪流满面,最后苦苦求饶。
    蓝田发了消息过来说有应酬,要晚上点回来。徐知着回城把车扔在4S店里,回家泡了一个热水澡,没吃晚饭,赤身躺在床上发呆。他开始返劲儿了,全身上下汗出浆,不是为了逐浪山在光天化日之下看着他撸管的事,而是那出精心设计的巧局。
    那条山路他之前一共开了十五次,他熟悉每一个路口,知道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向,也知道哪个时间段里路上最空。而方才,真的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想开下去弄死逐浪山,神不知鬼不觉一了百了。他最近变得比原来易怒,大概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让他变得更加不能容忍破坏他这番好日子的人。
    长久以来,他与命运就像一对相爱相杀的怨偶,命运总是在最苦难时给他留一脉温情,却又在最显赫时,让他看到毕生梦想如冰雪般消融的崩溃,他在得意时从来想不到它,他在失意时,却又常常感激它的手下留情。
    坎坷的人生让他学会了如何承受苦难,让他明白了绝望的不存在。所谓的颓废、崩溃,那些戏剧化的挣扎与振作,都是留给死人或者闲人的,真正饿疯的人只会蹲下来,默默忍受着胃里饥饿的毒火,一口一口地慢慢吞吃所有能找到的食物,除了活着,他们没空关心任何事。
    这些年,他一直对命运充满警惕,他变得极为忍耐而且极度坚毅。无论遇到任何挫折,他都只是小小的难过一下,便让它过去;无论遭遇怎样的冒犯,他也不过小小的皱个眉头,便大度的原谅……活着已然不易,人不能自己难为自己。
    然而在与逐浪山的对视中,他看到了一个放肆的灵魂,那是个命运的屠夫,他肆无忌惮地撕破自己与旁人的命运,他积极、主动、并且狂妄。那个灵魂在勾引他,让他从一整年的蛰伏中跃起,让他放松心头的谨慎,想要战斗,想要占据主动,与人,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