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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钱烧得慌吗?”
    “走不走?不走我扛你上去……”
    “你除了威胁我,还会干什么?”
    “还会真的把你扛起来。”他准备伸手,言出必行的架势。
    沈渔忙说,“……我自己走!”
    乘坐电梯的时候,沈渔不自觉地裹紧了外套,人有点发冷的感觉。
    等进了卧房,往沙发上一躺,才想起,包忘了拿,那里面放着她的卫生巾。
    她躺在那里,像条脱水已久的咸鱼,半晌,生不如死地爬起来。
    陆明潼扫她一眼,“干什么?”
    “我包落在楼下了。”
    “我去拿……”
    “我自己去……”她的坚持力不从心,被陆明潼轻轻一堆就又整个瘫下去。
    陆明潼见不惯她这样好像受不得他一点帮助的模样,冷声说:“难受就好好待着。”
    沈渔脸埋在沙发扶手上,听见他走出去,关上了门。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无谓的坚持有没有意义。
    陆明潼轻易让她变成那个有愧疚感的人,无法心安理得支使他做任何事,哪怕有“助理”这一层身份。
    她与陆明潼之间,始终有一线纠葛,是从混沌年岁里,恨与妥协之中提炼而出的羁绊。
    绝非爱情。
    这使她下不了与他彻底决裂的决心。
    她心口闷闷地想着,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不好。
    趁还有点气力,沈渔又给摄影、灯光、场控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打了电话,不厌其烦地再交代一遍注意事项。
    没多久,陆明潼把她的提包,还有她那个宛如哆啦a梦次元袋的帆布包都拿了上来。
    沈渔爬起来,有气无力,“我要去洗个澡。”
    陆明潼正在捣鼓她的折叠热水壶,叮嘱:“你喝了咖啡,又熬了夜,别泡澡,淋浴也别用太烫的水,小心猝死。”
    就前半句听着还挺熨帖,“……你嘴里能有一句好话吗?”
    沈渔拿温水冲了个澡,没精力折腾头发,严严实实地裹上酒店提供的睡衣,幽魂一样地飘出来。
    这时候陆明潼还在,穿睡衣不妥当,可是那身脏衣服实在不想再穿回去。
    她掀开被子,一头栽下去,仍然不忘叮嘱陆明潼,倘若来了工作电话,一定要叫醒她。
    终究,热水澡战胜了咖啡|因,她躺下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陆明潼起身,将遮光的窗帘拉得不留一线缝隙,又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