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刚 第165节(第 2 / 6 页)
但宝膺不?知?道自己是?在发疯还是?痛楚,这痛楚不?源于对自我身世?的憎恶,而源于熹庆公主面上的神?情。
    她刚刚在龙椅前?,认真?的对自我嫌恶的宝膺道:“你是?最清清白白的,你不?认我这个娘,你也没有一个爹。若我可以,也希望自己像藤上掉下的葫芦变做了孩子。为何要哭?这一切的罪孽若未征求过你的首肯,就都与你无关。”
    宝膺一瞬间无法想象,这个应该是?他母亲的女人的人生,和她看世?界的双眼。他没想过自己背负的沉重罪恶感?,竟然会被他最恨的人开?解……
    他不?知?道痛从何来,泪为何而流,只咬着手?背,满脸是?泪如游魂般走过恢弘的紫禁城中轴线。
    公主一直趴在龙椅上,直到视野中再也看不?见那个踉踉跄跄的小小身影,她听到了轮椅吱吱咕咕的声?响,她感?觉自己有了浓重的鼻音。
    “衔松,再过几日我该向你说万岁呢?”他声?音沙哑。
    公主将柔软的脸颊垫在手?背上,朝盘龙柱阴影里的轮椅看去,眼泪滑落到髹金的双龙戏珠扶手?上,轻声?道:“……从今天?起,我也是?野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的故事是我构思想过很久的,终于写出来了。
    第133章 .毒杀
    船上风雨飘摇, 浪头伴随着雨水砸在玻璃舷窗上,
    山光远看她手在微微哆嗦,忍不住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山光远辨认的出来这种裹蜡的纸条, 都属于宝膺手下织密网罗的情报来源, 言昳并没有给他看,立刻捏住纸条, 撕烂后扔进船上的火盆中。
    可她控制不住脸上几乎要恶心到呕吐的表情, 道:“……只是一些几十年前的烂账。我真想不明白, 事到如?今这梁姓、这皇家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她很少会有事瞒他, 但既然不说, 又无关战场、生意, 山光远猜测跟宝膺个人?的家事有关。但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言昳手指尖划过桌沿, 一下一下,她陷入了极深的思考, 厌恶与发狠交替显露,她缓缓道:“……公主, 我跟她斗了这么多年, 真是难以置信, 我还从未见?到过她。”
    说来也是,她们一直是隔空对峙,从十年前开始便是水面下关于金钱生意的交锋,到如?今两个女人?也都是执棋者,只有手会伸入灯光之下落子,人?隐匿在层层罗幕之后,未曾看清过彼此的眉目。
    言昳只是从宝膺叙述身份的一句话,便能?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