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九三年(完)(第 7 / 13 页)
接均田肯定要反抗的,说不定就琢磨琢磨,哎,既不反抗了。
    压力就会小很多。
    既是说赎,那就得有东西,才能赎。
    没东西,怎么赎?
    小农自己赎买,是无意义的。
    小农自己赎买,仍旧还是交租子给地主。也就是说,交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后,地就是自己的了。
    那之前难道不交租子?
    之前交的租子,地主也没说投资实业吧?
    只有把“赎买,变为强制的工业债券、强制的国债储蓄”,这件事才有意义。
    也就是说,强制让地主的钱,往工业上流动,完成转型。
    他们不知道咋转、不知道咋办,那么就需要朝廷逼着他们转、手把手指挥他们办。
    但大顺现在还面临个新的问题。
    那就是李欗说的,伴随着对外扩张、经济繁荣、贸易顺差、北美金银,先发地区的资本雄厚。但凡有真正赚钱的产业,正值这个疯狂咆孝着发展的二十年,轮得到官办?
    就算说把赎买作为强制的工业债券,大顺朝廷往哪投呢?
    眼瞅着多血症危机就要爆发,这时候搞强制工业债券,疯狂投资,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分歧也就在这。
    显学派的均田是啥意思?
    赎买?赎个屁,直接均,均完之后国家来当这个最大的地主。
    把地租收上来,办船厂、搞迁民,压根不考虑什么利润、回报之类的事。
    照着一年1亿两左右的亩税极限,或者直接折算成粮食。
    官办造船、冶铁、农业机械、畜牧等等行业。
    官方招收水手、海员、教师等。
    一波一波地把人往扶桑送,直到最终完成“五口之家、百亩之田”的基础之后,再让工业全面铺开。
    破而后立,解决大顺内地的工商业,全都是依靠强制的地租农业盈余的局面,而把工商业的服务对象,变为农业的生产者,也即一个个有足够土地能以交换价值为目的生产的自耕农。
    在这个过程中,朝廷需要高压、需要强悍无比的国家机器、需要膨胀至极的让宋代冗官冗员都自愧不如的官僚体系。
    压根不考虑什么投资、回报,纯粹靠强制性的小农的税收作为投资,照着二三十年搞,直到扶桑有一亿人口、南大洋和新苦兀等有个五六千万人口,完成真正意义上的户均百亩田的均田。
    李欗反对这么搞的根本原因,很简单:合着难办的事,朝廷来办。资产阶级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