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九三年(完)(第 10 / 13 页)
一可控的,其实就是一个弄碎西班牙、支持拉丁美的反抗运动。
    剩下的,只能说听天由命了。
    说不定,法国明天就炸了,然后引发连锁反应,大顺的对欧贸易直接完蛋,危机就爆开了。
    也说不定,可能要等好久,被大顺这边的商品冲击搞得实在撑不住了,欧洲才炸。
    这些都不可控。毕竟弄碎西班牙,也得是欧洲乱了,才有机会一步到位。
    作为一个失败主义者,李欗视角下,留住皇冠,本身就是他们家族逆天改命的行动,成与不成,只能是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了。
    无非是他自认自己不可能再活好久,也怕万一哪天撑不住忽然暴毙,是以他只能把这些东西,交给皇子。
    更要皇子趁着他还活着,勐刷一波威望、名望。
    以及,至关重要的人设——“进步”的太子。
    威望、名望,没必要去和旧学的科举派那去刷。那群人是死硬保守派,既不会造反、也不会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更缺乏听起来不扯犊子的纲领。
    所以要去刷名望的地方,就是那群实学派、显学一系。
    因为这群人有听起来不扯犊子的纲领,所以要先借着科举改革这件事,把这批人分化一下。
    拉走一批、赶走一批,同时还要立起来“不是不改良,只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的人设,使得一部分可能失望转激进的人才不要失望,最起码继续观望。
    换句话说,让一群本可能在这场科举改革风波中觉得大顺要完、没救了的人,去“挖黄河河道”。
    在和皇子把这围绕着生产过剩危机的一线生机的大致思路讲完后,在皇子错愕无比的眼神中,李欗道:“如今不比过去,只居于深宫,靠距离来塑造神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实学兴起,现在连宇宙起源都谈到了星云假说,天子神性早已不在。仍旧守株待兔,照过去手段,已不行啦。”
    “旧儒学一派,他们成不得事,三代之治全是扯澹,根本无从实现。既无纲领,他们也就没有威胁。”
    “新实学一派,他们是能成事的,最起码有个推论起来可以实现的未来。真若叫他们彻底失望,天下必要大乱。”
    “显学如今势大,实学也需要宗门领袖,如今之际,正是想办法分化显学、而你做实学宗门领袖的时候。”
    “既要分化显学,另立实学正宗,首先便要承认他们推断的未来,但要否定他们通往未来的路线。”
    “旧儒学这群人,他们的教义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