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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书,走下床陪她看,给她讲述自己是怎么修的。虽然他其实没修,但他说得头头是道,他心思单纯的妈妈被他说得不时笑。
    安歌又适时将他下午新剪的几枝月季花递给妈妈看,他又用了一个空的醋瓶子来装这几支,同样给花瓶做了外衣。他妈妈更高兴了,眼里亮闪闪的,拿着花瓶看,满口都是称赞,再抬头看安歌,满眼都是骄傲。
    安歌同样高兴。
    他会让妈妈更骄傲的,这辈子,他只做妈妈的骄傲。
    睡前,妈妈又想起门口立着个人的事。他们母子相依,家贫,偏偏母子俩都长得好,这些年,他们其实受过不少欺负。只是安歌原先不懂事,被妈妈保护得好。上辈子,妈妈过世后,安歌才慢慢懂得这些。到了这辈子,安歌更为心疼妈妈,妈妈将他养大,实在不容易。
    因而妈妈很在意这些,她不放心,还想去门口看一眼。
    安歌拉住她:“我去看吧,妈你快躺着。”
    “不——”妈妈拒绝。
    安歌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温和而又坚定地说:“妈妈,我满十六周岁了,是能负刑事责任的年纪了。我成年啦!以后我保护你!”
    他从前的确像个孩子,陡然说出这样的话,妈妈又惊又喜,眼睛都湿了。
    安歌笑着按按她的肩膀,出门。
    但他并没有真的去看。对于再度遇见缪柏言这件事,白天的怒气与不平已消,他暂时的确还没想到办法,也懒得去想。但无论如何,首先无视不就成了?
    安歌去院子里晃了圈,应了个卯,回来宽慰一通,与妈妈双双睡下。
    这一晚,是重生回来后,安歌难得的一夜好眠。
    梦中,终于没有缪柏言上辈子那双始终看向他意味不明的双眼。
    再去学校,安歌很重视,一直对着镜子照。妈妈甚至有些不解,他照镜子也并非看自己的脸,是看自己的表情,他不想路馅。妈妈快要迟到了,也非要等他一起出门。安歌知道,妈妈还担心门口万一依然立着人呢,怕他被欺负。
    不再磨蹭,背上书包,他走出家门,忽然也有些紧张,万一那人真的还在门口立着呢?
    他慢了一步,妈妈小心推开门,四处看了看,回头朝安歌灿烂笑:“今天天气真好!”
    安歌也跟着笑了,是他想太多。
    江山易改,换了一辈子,本性不会变。
    还是那句话,缪柏言若对他多哪怕一点真心与耐心,他也不会回到这里。
    安歌从前在学校算是个比较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