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娇 第110节(第 3 / 4 页)
特命人做了这大补的全血宴, 以供你调养。”
    宋濯垂眸睨着面前的血豆腐、血燕窝, 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声道:“多谢父亲体恤, 将我厌恶的事物记得这般一清二楚。”
    他虽唤着他父亲, 话语中却没有半点尊敬之意。
    屋舍中的气氛,霎时凝若冷冰。
    宋韫是什么脸色, 宋濯没有看。他垂着眼眸,在袖中翻找一阵,终于翻出一块饴糖, 周身的冷峻氛围才消散一些。
    他倚在椅背上, 捏着那块饴糖放入口中, 半阖着眼眸。
    宋韫仿佛对他的话浑然未觉一般,夹起一块血豆腐,放在他面前的瓷碟中,俨然一副慈父模样:“快用罢。”
    血豆腐泛着黑红的色泽,软溜溜地从他筷著上滑入碟子里。
    血腥气幽幽地钻入宋濯鼻间。
    宋濯眼眸未曾动一下,嗅着那股令他不适的气息,忽地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厌恶了。似乎,宋韫的举止令他更不适应一些。
    他吮着口中甜滋滋的饴糖,慵慵抬起眼帘,玉白的食指抵在桌沿下,未见着如何用力,桌子便倾斜起来,盛着各种血膳的盘子咣当撞到一处,朝宋韫滑过去,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霎时有些狼藉。
    眼瞧着那些瓷盘要纷纷滑落,宋韫连忙用双手撑着桌子,才堪堪止住倾斜的趋势。
    他抬起眼看向宋濯,宋濯神情冷然,父子二人沉默无声地对峙。
    须臾,宋濯松开手,宋韫身形踉跄一下,额角青筋暴起。
    他以袖拭汗,双手发颤,看向宋濯的目光十分复杂,连声道:“好,好,好!”
    宋濯从袖中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缓缓擦拭碰过那桌子的食指。对此置若罔闻。他松手并不是因为顾及宋韫,而是想到姚蓁在宋府等着他,他不想再在宋韫处耗费过多时刻。
    于是他淡声道:“毒呢。”
    宋韫的眼神更复杂了,幽幽看他一阵:“当真不愿为我所用?”
    宋濯的眉宇中,已然有了些淡淡的不耐烦:“既已令我服毒,又何必惺惺作态。”
    宋韫一时噤声,复杂地望他一阵,顿了顿,打开酒壶,将寒蛊毒放入,为宋濯斟了一杯酒。
    酒水入杯,杯壁外沿立即结了一层冷霜。
    “不一样。”宋韫没有去碰那杯酒,“此毒三次为一副,三用之后,药石罔医,滞留五脏,不堪寒侵。现今为最后一次……你可想好了。”
    宋濯闻言,反应淡淡。对比此,他更在意的事姚蓁会知道他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