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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依偎。
    午后却又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
    于是连大地也变得洁白了起来。
    亲人们的鲜血和血肉溅上了小少爷雪白的新衣,被落雪一扫,渐渐融化晕染开。
    小少爷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血红血红的景象。
    有落雪落在他脸上,混着颊边的鲜血慢慢落下,像是血泪一般。
    在那日之前,小少爷曾摸着他新衣的料子,笑着跟母亲撒娇。
    小少爷说:“母亲这衣服料子颜色太白了,多容易脏啊。”
    挽着妇人髻的母亲抬眼看了看他,眼里是溺爱的笑意:“我家的孩子,谁还敢让你干活,怕什么衣服脏?”
    在那日之后,小少爷仍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的衣服仍总是上好的料子,脏了不是直接扔了、就是有专人帮他洗,他的衣服仍总是纤尘不染。
    只是小少爷再不会笑着撒娇了、也不会哭泣了罢了。
    世人都道凌阳有个定好的戏楼,里面有个顶出名的戏子花旦。
    那戏子生得眉眼如画如妖,花旦扮相好看得像是画中的妖。
    那戏子有一双世间最好看的眼睛,只可惜他生性薄幸冷清。
    多少富家千金、大家夫人为他一掷千金,也求不来他一笑。
    戏子只会懒懒地捻起盘中金玉,白皙的手指在盘中拨动几下,便又一脸兴致缺缺地将东西扔下。
    世人都道果然戏子无心,故不会欢笑、不会悲伤。
    却不知其实不过是那日的冬雪太冷,冷得冻住了小少爷的一双眼、一颗心。
    也永远冻住了那年梅花树下那坛小少爷偷偷埋了好久的、为了制作它弄脏了自己好几身新衣的新酒。
    它错过了最佳的启封时间,小少爷的亲人们也永远不可能喝到这坛小少爷亲自制作的酒了。
    原本那日,它该可以启坛了。
    当年书写剧本那批子老艺术家奇就奇在,那样一段痛苦辛酸的历史,他们却不用太痛苦的笔法来描写。
    他们笔下的生活总是美好而有希望的。
    哪怕就是这场全剧里理应最悲伤的侵略戏码,他们也能描写得很轻描淡写。
    他们用那么淡漠的笔法书写,他们描写了那一日整个江南地区下的那场百年难遇的纷纷扬扬的小雪。
    细雪飘摇,遮盖了一切,就好像这一日,小镇里迎来的不过是一批突然到访的不请自来的客人,也不是一队凶残的侵|略者。
    唯一能显示出那天悲伤气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