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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后脑勺拍去,他手底下有轻重,但这一下拍下去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地中海好像只是吃了一惊,但到底是松开了手里的叶锦添。
    叶锦添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从地上往外爬。心里却盘算着:要是让人拍到他跟孟惊雁从休息室出来,不知道自己会和这个瘟神传出什么不像样的花边,那他这辈子就全完了。如果能把孟惊雁留在这,让那秃头畜/生把怒气发泄出来,正好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择出去。
    孟惊雁却听不见叶锦添的心中所想,他趁着地中海还没回过神来,把叶锦添架到肩上就冲着门跑。却没料到叶锦添突然就力气大得惊人,一扭身把他猛地推倒在了沙发上,面目羞怒到有些扭曲:你要当好人,就把好人当到底吧!说完就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口,砰地把门拍上了。
    孟惊雁来不及多想,借力从沙发上站起来拼命朝门跑。却又一只粗壮的大手拧上来:小叶说得有道理,既来之,则安之。
    空气中一股属于亚甲等Alpha信息素的厚重腥臭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孟惊雁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还林,你说你非跟着过来干嘛?于晨抄着手靠在驾驶座上:你要跟着也该是跟着他参宴,现在宴会都结束了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呢,得等那些腕儿们走干净了才轮得到咱们接人。
    聂还林看着车窗外面,心里头就是一阵阵地不踏实,他眉毛不由地拧起来:这些车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哥怎么还不出来?
    于晨也不知道,只能根据经验推测:孟哥好长时间没接正经戏了,这次那个小潘总有意提携他,可能留下来混脸熟了?这种时候不能打电话,容易打岔。
    聂还林没被说通:不行,我得进去找找他。说完就跳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酒店的大堂。
    于晨看着聂还林匆匆忙忙的背影,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年轻人,就是没耐性。
    离着大堂越近,聂还林心里突突得越厉害。他走到邀请函上提到过的牡丹厅,只有一些服务人员在打扫,看上去像是都走空了。
    他一路小跑着到了一楼,看到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磕磕绊绊地跑着,狼狈地从酒店侧门闪了出去。
    聂还林稍微一回忆,认出来这是那天在化妆室里和孟惊雁狭路相逢的小生,心头不祥的感觉愈发浓重。
    他沿着走廊一个厅一个厅地翻过去,一边跑一边给孟惊雁打电话,三个四个五个,都没人接听,最后直接是拒接提醒。
    他给于晨拨电话,语气已经非常严厉了:孟惊雁回车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