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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了一些刺骨的雏形。
    你冷?孟惊雁手背在男孩手指上贴了一下,果然冰凉冰凉的。
    他就没能接着问刚才的话,拉着男孩从风口里出来。大约是觉得男孩比自己小不少,还帮了自己不小的忙,孟惊雁跳过前面的猜测,边走边关切:你住哪儿?我打辆车把你送回去吧,天气太冷了。
    男孩终于开了口,已经带了一点鼻音:我没地方去。
    孟惊雁停下脚步:什么叫没地方去?
    刚刚流转在男孩身边的那层懒洋洋却居高临下的气势不见了,显得他有点说不出的委屈?
    我今天刚回到定都,还不知道住在哪儿。男孩子解释了一下。
    孟惊雁注意到他用了个回字,继续问他:那你是来找你家人朋友的吗?
    男孩嗯了一声,还是带着鼻音:我回来找我哥哥。
    孟惊雁扭过头看着他:那你怎么不联系他?你总有他电话吧?
    男孩摇了摇头:我找不着他。
    孟惊雁有些稀罕,刚才这男孩还拽得二五八万的,怎么现在就跟个让人欺负了的小朋友似的,他又提示他:那你可以先找间宾馆住下?然后慢慢找你哥哥?
    我的证件、手机和行李都在火车上被偷了。男孩从兜里摸出来几张泡过水的皱巴巴的现金,摊在手心里给孟惊雁看:我身上就剩这点钱了。
    孟惊雁有点挠头:那你今天晚上要是没碰上我呢?
    男孩干脆利落地说:地铁换乘的地方不是有长椅嘛。
    孟惊雁小时候往家里面捡过小猫小狗,但是从来没捡过大活人。他站在门口跟男孩打预防针:既然我家的事你都听说过,等会儿进去了,你也别嫌乱,反正你也就在这凑合一晚上。
    男孩的脸背着光,看不出来什么神情,声音有点哑哑的,像是真感冒了:我什么地方都住过,怎么会嫌乱。
    过去孟惊雁每天要开的锁挺多,身上的钥匙都用纯手工缝制的钥匙夹包得服帖。现在就不一样了,房子车子全上缴了,他浑身上下就一内一外两把家门钥匙,他用一根红绳穿着,挂在衣服里,像是个刚放学的小学生。
    男孩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孟惊雁罕见的把大门全推开了,成片的月光撒进去,映亮了满屋子起起伏伏的白布。他们两个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框在方正的门框里,像是一副极简主义的黑白画。
    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男孩的声音低沉暗哑,还有一点不易觉得的颤抖。
    孟惊雁以为他是着了凉又害怕,原本就不多的戒心又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