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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顶尖,仿佛随时可以沉沉坠于深海,消失不见。
    赵管家深吸一口气,喊道:谢少!
    对方似乎一顿,回头望过来,神情看不清楚,黑发却被吹得凌乱。
    赵管家声音放得更大了:吃饭了!快下来!
    对方这才一手撑住身体,屈腿踩着礁石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沙滩上。
    少爷,您腿上的伤还没好,别爬上爬下的啊。赵管家细细跟在他身侧叮嘱,不然以后留了疤可不好看。
    谢离啧一声,开口时,活人气才明显了:娇贵。
    他接过椰子汁喝了口,皱皱眉,又有些好奇地拿吸管戳了戳多喝一口,才问道:谢老呢?
    赵管家莫名松口气:还在审批您上周发过去的文件。
    嗯。谢离眯眯眼,后天国画院那边要开视频会议,准备一下。
    是。赵管家应了声,又问,少爷要不要先倒倒时差?
    不用,熬两天夜就习惯了。
    这怎么行,这两年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了
    两个人聊着天,踩着砂砾深深浅浅地朝岸边的别墅区走去。
    一两个月不见,谢恒海的精神比之前快破产时好了许多,大约是没有变为臆想中最坏的结局,他的心态也好得多了。
    书房灯光下,他的头发依旧花白,带着副老花镜,皱眉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文件,边看边问提几个疑点。谢离喝着水,一一清晰地答了。
    终于彻底核对完文件,谢恒海才长出一口气,收了老花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谢离皱皱眉:嗯?
    谢恒海缓慢放下文件,面容平静,目光沉沉带着通透:去年的时候明明很多东西你都还不懂,短短一年,你怎么能在谢家还未破产时就突然学会了这么多东西、做了这么多打算?
    谢离握着杯子,沉静看了他一会儿。灯光暖黄,映得他眉眼明绝。
    我做得好吗?
    已经不能更好。
    谢离移开视线:那就够了。
    他似乎不愿解释。
    谢恒海看着他平静的表情,许久,才低声道:无论去年一年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又是什么想法,请记住一句话。
    谢离无声抬起眼。
    是你救了谢家。他缓慢开口,攥紧拐杖站起身来,微微颔首,我应该感谢你。
    谢离的呼吸一轻,轻易避开了这个礼:不用。
    这是我身为谢离应该做的事。他看向面前的老人,指尖轻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