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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急得跳脚,却毫无办法,只好打电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多准备些红包,省得把那群拿笔杀人的得罪狠了。
    一遍又忍不住咬牙骂道:神经病!早干嘛去了!
    已经是夜里近九点钟,A市三环外的车已经少了很多,偶尔划过去两辆,只有路灯昏黄。
    车窗飞速驶过的光线明明灭灭,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贺昱拧眉看了眼,是沈白白发来的消息:【阿昱,你去哪里了?记者们都在等你啊】
    他烦躁不已,攥紧了方向盘,一脚油门猛地踩到了底。
    尖锐的刺痛划破了皮肉,有粘稠血液流淌出来,孟衍的动作猛地一停。
    谢离笑盈盈的,附耳低语时堪称暧昧:去卧室做好吗。
    如果没有那枚逼在颈动脉,锋利溅了血的戒指的话,这幅场景几乎称得上是情意缠绵。
    孟衍的语气沉沉:松手。
    镜头里的景象清晰,年轻的男人被人拖拽着压在地毯上,衣衫凌乱,两条长腿被迫屈起,脚踝清瘦,在灯光下冷白如玉。
    他漂亮的黑发落在纯白染了暗红酒渍的长毛毯上,宛如底下爬上来的藤蔓,弯着眼睛,勾着人往地狱几乎要往地狱深处拖去。
    你猜猜,是我快,还是你手里的那群人快。
    见他呼吸一窒并不回答,谢离才笑盈盈地叹口气:孟总是想做花下风流鬼?
    孟衍缓慢咬紧了牙关,眼神沉了下来:好,去卧室。
    他说完,垂下眼,似乎等着谢离的下一步动作。
    抱我起来。谢离眯着眼。他当然知道孟衍的打算,锋利的刃口逼着对方动脉,手稳又狠。
    孟衍于是顺从地弯下腰来,将人懒腰抱起,起身缓慢地朝卧室走去。
    他两只手被占着,却也不敢松手。谢离是个年轻的男人,因坠落划起的力度足以将自己的动脉化开。
    门打开,视线陡然陷入昏暗。孟衍抬起眼,正要松手一把攥起谢离手腕逼人撤离,可膝盖却狠狠一痛,他怒骂一声单膝跪倒,紧接着两侧肩颈就传来巨大的痛楚。
    谢离!
    轻易折断了这人的手臂,谢离才慢悠悠地推开人,起身,啧一声:别叫我的名字,恶心死了。
    之前的衣服都被人脱掉了,他不紧不慢地打开衣柜,随便拿了几件衣服穿着。半开的卧室门口透过一段光来,落在他修长的腿上,温冷冷的。
    孟衍的脸色惨白,咬牙,眼底的杀意和怒火几乎要将对方淹没:我保证,你以后一定会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