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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提起在芦苇荡的那一段。
    谢离喉间动了动,脸上却若无其事:那你去哪里了?就一直在花园里?
    贺昱垂下眼:在等你。
    谢离顿了顿,无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水杯,这才想起他的处境。
    一个被孟家带头排挤在外的流浪小少爷,当然不会有人冒着得罪孟衍的风险去搭理他,不去落水下石欺负就不错了。
    他皱皱眉,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待贺昱太过苛责。
    谢离这边走着神,贺昱也移开了视线,望向车窗外的这个世界。
    他没有撒谎,自己确实是在外面等谢离。不过期间也做了些别的事情,比如,联系上了贺家的老管家。
    贺昱心性冷硬,在知道没有自身背景连生存都受威胁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能利用起所有能利用的人和东西。
    车子一路无声地驶入了谢离的别墅,到家时,天已经晚透了。
    谢离正要下车,顿了顿,又回头:蛋糕。
    赵管家连忙递给他。
    谢离拎着朝门口走着,忽然又扭头瞥一眼,皱皱眉:拿着。
    贺昱接过来。
    昨天晚上没吃到,今天补给你的。谢离头也不回地进了门。
    贺昱脚步一顿,低头看一眼,才跟上去。
    这两天开始降温,夜里的风一阵比一阵冷,谢离匆匆洗完澡倒在床上时,脑子已经昏昏沉沉了。
    他闭着眼,抬手按掉了床头灯。
    眼皮遮不住的淡红光亮也熄了下去,周围重归寂静的黑暗。
    像是在湖里沉溺的时候。
    谢离用最后的理智,从头到尾把两个人在湖里折腾的片段寸寸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对方的动作里没有任何一点像是上一世那个人后,才放了心,继续昏沉。
    他闭着眼,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叹了口气。
    其实在水里从前有过很多次。
    那个时候,年轻的魔尊刚得了双//修功法,满怀肆虐的恨意,抓来了一百九十余人以生死威胁,逼得贺昱自愿在左踝套上封锁功力的锁链。
    谢离说话算话,目的达成之后,也放了那一百多人。
    谢离还记得第一次利用邪术吸取贺昱功法那天,山巅之上电闪雷鸣乌云聚顶,紫电狰狞,将榻上的情形耀得雪白。
    天道在愤怒暴躁,谢离却畅快不已。
    他笑得眼底都溢出泪来,附在贺昱耳边,声调破碎却愉悦:我玷污了天道之子,你说祂、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