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林郅不知他为什么时候要跟自己说件事，心里忽然腾阵不安的觉，到嘴边的三个字怎么都没法吐。
    “再告诉你个秘密吧。”
    希尔凡又拿了把短刀，刀锋因为被髓液腐蚀已经有些钝了，但他没有在意，紧紧握住刀柄，从自己的胳膊上侧直直划到手腕边。
    他划得很深，薄薄的层皮肤被割开后，露了里面交错的细线和金属骨。
    林郅脑中轰隆声，死死盯着些不该现在人体里的东西。
    “我其实和萨顿是样的，我不能算是人。”
    第百六十八章 覆灭
    每当林郅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更倒霉了，老天能又给他开个大玩。
    他半天才听到了外界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希尔凡对他说：“林郅，是我瞒着你的最大的秘密了。”
    他甚至不知该做什么样的表情，割开皮肤后，希尔凡手臂的段骨头径直露在外面，接合着近似人的皮肤，看起来有令人反胃的诡异。
    但林郅低头，抓起希尔凡的手，喉咙干涩得厉害。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样的？”
    “不记得了，大概几年前吧。”
    要把全都替换成样，绝对不是几年就能办得到的。
    “是萨顿让你样做的吗？”
    希尔凡却掰开了他的手，“了，时间不够了，你其他的疑问我可以以后慢慢回答你。”他的目光落在傅黎上，“他回去会有段虚弱期，清醒之后可能会导致易期提前，个时候记得尽可能顺着他，信息素现紊也不要慌，过段时间排解来就了。”
    “你怎么会知得么清楚？”
    “因为管药剂是我做的。”他又了，“林郅，如果你能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已经是对我最大的馈赠了。”
    大概是逆着光的缘故，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真实，他将舱门关上后，林郅看到了他转过时指尖的僵。
    希尔凡不是人了，他究竟是否真正拥有过人的情？
    林郅甚至不知自己过去无数个日夜，究竟是对着个拥有喜怒哀乐的人，还是台准模拟人的行为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