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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10层。
    外围已经拉起警戒带,楼道里,重案组的赵平正在询问报案人,转头看见他们三个来,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周瑾点头回应,没说太多,向警戒员出示警官证。
    技术科的白杨递来鞋套,“终于来了。”
    周瑾:“尸体运走了没有?”
    “没有,法医还不知道怎么下手呢,等王主任看过现场再说。”
    周瑾率先穿好,替江寒声和王彭泽拉起1002室门口的警戒带。
    三人进入案发现场。
    刚刚踏进玄关口,周瑾就被空气里混着清洁剂的血腥气味冲得眼前一黑。
    室内已经有法医和技术人员在取证。
    客厅地上摆放着的各色标识牌,但零零散散总计没多少,看得出,他们还没有收获太多有价值的证据。
    周瑾环顾现场,就她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可以说是非常整洁,没有任何凌乱的迹象,干净得甚至有点反常。
    她一时没摸清楚空气中的血腥味是从哪里来。
    周瑾还在疑惑当中,江寒声轻轻皱起眉头,他步伐有些急,径直走向主卧。
    卧室中,民警手中的照相机卡擦卡擦地响,正从各角度进行拍照取证。法医至今没有将尸体装袋,运回解剖室,现在尸体就躺在床上。
    与其说这是一句尸体,倒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
    女人漂亮的脸蛋泛着青白,她不像死了,像安安静静地睡着。
    她身上穿着一条醒目的火红裙子,手腕处系着丝巾。床上四处散落着玫瑰花瓣,她躺在那里,就像是在鲜花簇拥下沉睡的睡美人。
    眼前的景象并不血腥恐怖,也没有到令人触目惊心的地步,但处处透露着诡异至极的艳丽。
    周瑾一眼没有看到尸体上有任何开放性伤口,先问了一句:“自杀,还是他杀?”
    不等法医回答,江寒声给出答案:“他杀。”
    他的声音相当严肃,神情冷峻,向法医借来一双手套,走到尸体前,翻起她的左手腕。
    系在她手腕上的丝巾松落,那里张开一道怖人的伤口,皮肉狰狞外翻。
    初步看来,尸体上仅仅腕部这一道切创,周围没有任何浅显的试探伤,也就是说凶手割腕时就用了一刀。
    然而奇怪的是,床周并没有出现大量的血迹。
    消毒水与清洁剂的气味在鼻端时隐时现,周瑾手抵上鼻子,紧紧皱起眉头。
    如果在刑侦一线有过丰富的经验,第一眼看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