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突兀。
    李哥一就盯过来了：“fme？”
    程熙做贼似的，一子从电竞椅上蹿了起来，道了声歉，抓起手机疾步去了卫生间。
    语音通话的铃声像是催命符似的，不紧不慢，又紧逼着一刻不停地响着，甚至在中途因为时间过长中断后，又很快打来了一个。
    程熙把己关进了卫生间的隔间，心里想着要不要拒绝通话，毕竟己的脑袋里现在一团浆糊，接了连要怎开都不知道。
    是手上的动作却鬼使神差的，按上了接通键。
    他把手机贴上了耳朵。
    入耳先是一声清浅的呼吸声，旋即是熟悉又陌生的清冷嗓音，带着点哑，慵慵懒懒的，像是刚睡醒不久：“小熙？”
    低沉的尾调有些混，却刹那让程熙的耳廓红了一圈。仿佛是对方的温热吐息就扑打在他的耳边一样。
    见他没有吭声，陆邈舟的声音停顿了几刻，手机那端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声。
    “小熙？怎不说话？”
    程熙的后背紧贴着卫生间隔间冰冷的门板，闻言闭了闭眸子，睫毛却不住地颤。
    是啊，明明是己先莫名其妙地发好友申请过去，加上早上那个糟心的热搜……己若是一声不吭，陆邈舟指不定会误会什。
    然而，他还没有找回以前以在陆邈舟面前肆无忌惮地说话的感觉。
    年张了张，声音极轻：“陆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怎了，不是说训练室的暖气中午就会修好，感冒了？”
    程熙还未开前并不觉得己会因为一个电话就失态，然而事实证明，他本地一开，嗓音就带了隐约的鼻音，或者说是哭腔。
    年咬着唇，平复了一心情，不想己在陆邈舟心里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那个动不动就哭着撒娇的小孩子的模样。
    “对……我有点感冒。”
    他扯一句谎话，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只在天早上直播的时候说过训练室暖气坏了的事情，陆邈舟怎会知道，难道他……
    “我加你微信其实是我战队经理的意思，他听说了你要复的消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MAX打比赛，但是要经过试训……你签其他俱乐部吗？”
    陆邈舟似乎在耐心地听着他的话，呼吸很平缓。
    直到程熙木着嗓子说完，他才不置否地换了话题：“没签……既然感冒了，就好好吃药，要记得吃过饭半小时后才吃药……你吃午饭了吗？”
    “你还没签？”程熙不敢追问陆邈舟到底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