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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教导”的日子,却未想到久别重逢却迎头就来这么一场事儿,楚松落还不像以往会给他上药,心底就不仅有怨气,想趁着在外头,两人明面上的主从关系令他喝酒,以示不满。
    然而他终究多少有点不安,这样下了令,却也不敢看楚松落的眼睛,装作无聊的样子眉眼低垂,仿佛那石桌有什么好看似的。
    其余几人打量一眼楚松落,都明白了裴温的意思,也很是配合,并没有不满。
    楚松落自然不怕酒上头的——作为物质的酒对于拥有世界法则属性的他来说,实在是毫无攻击力。不过饮酒,却能换来一个逗裴温玩的由头。想象一下裴温因为畏惧他的怒火,赤身裸体地在毯子上手脚并用地爬行着躲避鞭子的场景吧——那蕴满水汽的眼眸,白玉一般的肌肤,若能印上嫣红的鞭痕,佐以他痛苦难耐的呻-吟,该是多么美味的场景。
    楚松落怀着隐秘的愉悦饮下了这杯酒。
    裴温下手位置上的顾泉是有点真墨水儿的,却生性好厮混,仿佛早已熟门熟路,以箸敲着酒盏,慢悠悠笑着唱道:“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他将将念了“软玉”一句,何止言就失手打翻了酒盏,越往后听,就越是面红耳赤,竟忍不住想立刻离席而去,却被裴泽半是胁迫地压在位置上不能动。
    待到谢守顺畅地唱了“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之类的曲子——何止言慌神之下,并不敢细听他在唱什么,才明白过来这竟然是一群下作之人的鸿门宴。砧板上的鱼肉是他和那裴温带来的奉酒的男人,刀便是这些人的无耻。
    轮到何止言了。
    明明是寒冬的入口,何止言却觉得身体灼热燃烧,空气粘稠得仿佛不能呼吸。众人眼神闪烁,笑容诡谲,等着他开口投降。
    ——“仆……不会。”
    一旁静立的男人站在他身侧,俯身下来为他添酒。
    何止言看到他低垂的睫毛,紧紧抿着的嘴唇,脖颈与下巴的弧线,还有起身时一擦而过的冰冷而隐忍的眼神。
    酒是烫好的。
    何止言一饮而尽。滚烫的酒通过喉咙,仿佛液体的火焰。
    他的余光扫过裴温嘴角嗤笑的弧度。裴温慢条斯理地命令他带来的仆人,“饮酒。”
    于是那人便仿佛没有情绪一般接过裴温手里的杯盏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