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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身上已经有了太大变数,恐怕多数还是要求其他的途径再来。
    更何况即使喻砚白被暗算成功了,由于楚松落处于强势状态,即使上了也可能被判定违反规则,到时候喻砚白也有可能恨起他来。——虐恋情深的路线走起来就太累了,最好还是另做打算。
    思量好了计划,又想想自己现在应该算是失掉了元阳,又因为无情剑道动摇,修为应该骤降一些才算合理。
    他毫不在意地抓住了神识里的元婴,小小的、金色的楚松落仿佛感受到了危机正在拼命挣扎,却被神魂的手一把撕去了四肢,烧成灰烬。
    小人疼痛地无声尖叫,然后身体就融化又重新显现出元婴的形态,只是看起来颜色更浅薄一些,奄奄一息一般,无力地合目坐于识海上空。
    楚松落并没有理会受伤的“知悉”。
    他感受了一下,此刻他体现出来的修为,应该看起来也就是个元婴初期,而且仿佛重伤未愈,极为孱弱。
    他这才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挥手一下。
    仿佛时间此刻才开始流动,正衣冠的玄波终于放下手,一如既往温和地笑问:“师弟仿佛伤得很重,这就要去找师侄去么?”
    楚松落眉间好像隐着一丝不耐,然而这些情绪都被寒冰一样的语气给冻着又掩饰过去了,“多谢师兄赠衣,玄止告辞。”
    “师弟连这外边究竟是什么情况都尚且不清楚,这样莽撞,可叫我如何践行师尊的嘱托呢?”
    玄波说着就要伸手过来为他撩起垂下的一缕头发,却被一把打开手。清脆的一声,他惊愕又有几分好笑地听到男人沉声道,“请师兄自重。”
    玄波长长叹一口气,仿佛真是包容师弟的大师兄一般口吻温和,“师兄可是为求师弟欢颜,连雌伏于你都愿意,却不知道哪一步走错,却使得师弟如此讨厌我。”
    眼瞅着玄止神色更加寒霜重重,仿佛即刻就要结冰,他才好像真是被伤透了心一样正经地道:“春试已经结束了,各门派弟子都已经往掠马台去准备秋比了。我谎称师弟命牌有不稳之态,特意去寻你了,如今师弟却是不得不与我同行了。”
    **
    天赋是一根刺。
    有天赋的人,将永远因为这根暗疼的刺,意识到自己与庸碌之众不同,永远要奔跑,永远要被细微的疼痛提醒前进。
    你可以假装一无所知,但当你意识到之后,就只有绽放光芒。
    喻砚白前生没有在意的天赋,这一辈子戳得他无比疼痛,也让他在人群里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