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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风吹雨打的侵蚀,字迹模糊。
    此碑名砚山。
    砚山碑所通往的,是派内的思过崖。
    传闻此碑中有前辈高人留下的浩然正气,作奸犯科者被谴思过,往往一见此碑就潸然泪下,自悔其行,所以心神大损,更是在思过崖日日苦修。
    玄波手持掌门令,自然就感觉不到这砚山碑的威力了。
    因为砚山碑损人心智,灭人威风,只是为了让那些弟子都无法看破,所谓的思过崖,不过是依托一个山洞而修建的一个幻阵罢了。
    幻阵镇压一魔魅,靠吸食人的苦恨、忧思、恶念为生;阵法又将这魔魅吸食得来的修为转换为维持幻阵的能量。故而只要一有弟子进了此门,只要未曾真真正正反省干净自己的过错,就无法走出这思过崖的幻境。
    这阵法的布置者可谓是玲珑心思、巧夺天工了。
    如果没有这个人,玄波以为这个思过崖是所向披靡的了。
    玄波看向那个被玄铁锁束缚在洞底深处的男人。
    玄止。
    自他被关在这里,已经五年,日日不得见天光,除了自己也无人沟通,却无一次触发这个幻境。
    也就是说,他心中无怨无孽,亦没有忧思悲愤,仿佛在这里,日日备受折磨,与给他玉液琼浆、明灯香茶供奉一般毫无区别。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澄澈的人么?
    楚松落并没有睁开眼睛。
    似乎是早已知道是玄波在这里,也知道他将要做什么,所以心里毫无波澜。
    玄波只觉得一阵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他为什么不看我?他为什么不愿屈服于我?
    人皆软弱,人皆疲苦,为何只有他能够明澈如此?
    然而他越是明澈高洁,玄波就愈发有损毁其洁的冲动。他缓缓地取出令人用蛟龙的筋精心炼制的鞭子,并不用灵力,而是单纯凭借自己的臂力,冲着这被吊在壁上的男人,充满乖戾心思地抽了下去!
    “啪”地一声响。
    那因为久不见日光而愈发白皙的胸口的皮肤,立刻皮开肉绽,血色渐渐渗出。
    玄波见了只觉得仿佛加在己身,既是很疼的,又异样地有一种爽快。
    他有几分怜惜又有几分恶意地问:“师弟,赤身裸体,且受鞭刑,尚且一念不动,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师兄的爱抚呢?”
    楚松落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疼的。
    也许是因为严格来讲,他已经不算是人类了,所以除了躁动的渴望与来自神魂的苦痛,肉体的苦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