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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神色漠然,两只手虚虚搭在腿上,正运功疗伤。
    我还抓着他的衣服,因此他的姿势有点倾斜。
    有点难以置信地呆了一会儿,我终于回过劲来,连忙松了手,挣扎着爬起来,干脆利落地跪下叩头:“多谢教主不杀之恩。”
    沉默了一会儿,他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我依言抬头,石床并不大,东方不败与我挨得极近,我看向他时,他正好低眸。东方虽然纤瘦,身量却奇高,身姿挺拔修长,与人对视时,总微微垂下目光,两排眼睫毛密密的,投在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
    我忽然想起前世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我穿着紫衫侍卫服,挎着刀,遥遥见他燕子涉水般飞掠而来,宽袍大袖,衣袂临风,我连忙随众人单膝跪下:“参见教主。”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一瞥,神态倨傲冷然,令人心头发颤。
    但此时,我却感受不到当年那令人甘心臣服的威压,或许是提早两年的相识,此刻的东方不败神功还未大成,看起来更为年轻,更有人情味。又或许是他方才走火入魔,披散的黑发被汗水濡湿,柔柔地垂落在苍白面颊边,这么一低眉,长睫颤动,反而显得脆弱。
    他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我,微微皱着眉,眼中满是困惑不解。其实我也很是不解,我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他一身傲骨,被我这低贱的杂役轻薄侮辱了,哪儿有心慈手软的道理?
    又沉默了半响,他有些不自然地问:“本座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是啊,上辈子见过。
    顿了顿,我说:“小人七岁便上了黑木崖,或许曾为教主扫过门前积雪吧。”
    他闻言,没有释怀,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了,又盯着我看了很长一会儿,才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才缓缓俯首一拜。
    “小人……杨莲亭。”
    .
    之后与东方不败的相处并没什么变化。
    我依然每日干活,一日两次给他送饭,我是杂役,他是教主,我疏离本分地做我该做的事,不敢再涉雷池一步。实际上,我每天都在反省那日的行为——太过冲动了。东方不败那么快就醒了过来,显然不是我那狗屁还魂丹的作用,或许我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有事。
    关心则乱,我还是跨不过心头那道坎。
    不提这个,还让我感到尴尬的是,咳,我已经养不起教主了。
    因为穷得叮当响,除了蜂蜜茶,之前变着花样的馒头点心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