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误认(第 2 / 4 页)
   蒲草嗤笑,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可惜,她这里是封了口,除了春妮还真没同别人说起过。
    但是张老二家吃了这样的大亏,夫妻两个心疼不已,难免就吵了起来,被左邻右舍听到了,到底传得整个村子皆知,人人见了他们一家都是指指点点,气得夫妻俩差点没吐血,躲在家里不肯出门。
    好再,新的流言又起,及时的解了他们的尴尬。
    要说新的流言,倒与他们一家也有些牵连,那就是张家老宅不知为何突然闹鬼了,那院子里白日里总有些乌鸦在房顶盘旋惊叫,进了院子瞧瞧,入耳皆是鬼哭狼嚎般的呜咽之声,偶尔晚上有人路过,还见过有白影儿在四处飘来飘去,人人都说张家母子不甘心被杀,留恋故土,回来守着宅院来了。
    世人从来对于鬼神之事都是颇为忌惮,越是害怕越想说上几句,于是流言越传越甚,原本有两家瞧着那院子新修葺没多久,很是齐整,打算买下给儿子成婚,听了这事儿也打了退堂鼓。
    春妮日日跑来报告新消息,蒲草听了就与她凑在一处,笑得叽叽咕咕,然后也就扔到脑后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那就是学写字。
    说起来真是悲哀,她虽然不是清华北大那类的高等学府毕业,好赖不济也是师范大学出来的,平日在农校里教英语,自认才学不错,可惜前几日一时兴起,抓了一本张贵儿的宝贝书,没翻上几页就头疼不已。
    原来这里通用的居然是小篆字,弯弯曲曲复杂之极,硬是把她变成了文盲,想着以后无论是经商开铺子,还是种菜卖菜,都要能写会算,只好硬着头皮,每日逼着张贵儿教授两个时辰。
    张贵儿一听要做先生,学生还是这些时日把他完全压在下风的嫂子,那腰板儿拔得简直比杨树还直,鼻孔差点儿都晒到太阳了,把学堂里先生的做派完全搬了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嫂子行拜师礼,跪地磕头,结果被蒲草一巴掌就招呼到了他的脑门上。只得恨恨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蒲草简单行了个礼就算完事儿了。
    张贵儿气得脸色通红,到底也没敢多话,转而挑了最难写的五个字出来,捡了树枝做笔,划在黑土地上,想要看蒲草的笑话。
    可惜,蒲草原本有简体字的底子,再学起篆字,容易许多,不过盏茶功夫就学会了,惊得张贵儿嘴巴大张,好半晌都没合上。
    要知道,当初就因为学不会这几个字,他的手心被先生打出两寸高的红肿,没想到原本又懦弱又木讷的嫂子居然学得飞快,这让一直自诩聪明的他情何以堪,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