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 3 / 7 页)
越讨厌、越排斥,他就越是要做,还做得越开心。
    只是,他不要她了,心里竟是这样难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颜铸还是不露面,小蝉明显的憔悴,下人们也议论纷纷,三老爷毕竟是始乱终弃了!
    小蝉只能期望,他不要她,能不能把她放走。
    其实,又能去哪里?世上每一处地方对她来讲都是一样。曾经她还能有他,如今,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亲人、朋友、孩子、容貌、名节……什么都没有,她竟然还傻傻地以为她最终还能剩下他。
    永远别想逃走,即使是死。
    如今,你该放了我了吧。
    这么反反覆覆地想,心神不宁,恢复了大半的小蝉竟又开始发高烧。
    大夫说这很危险,鞭伤最忌反覆。
    男人站在小蝉的塌前,手轻轻拂过她的脸……
    我该把你怎么办呢?你让我把你怎么办呢?
    他根本不敢来见她,怕见了她,便舍不得放了她。
    但是,大军压境,危如覆卵,怎么能把她留下。
    小蝉高烧退尽,醒来已不在大别山。
    睁开双眼,那不是颜家方回轩的西厢房,不大不小的屋内光线充足,自家做的小几、小凳都有模有样,就好像是以前柱子哥给大毛做的那种。
    那时候,她就老缠着柱子哥给她做鸟笼,做小椅子,做小碗,小锅……
    突然,屋外响起人声。
    “你干吗做那么多小椅子、小凳子、小鸟笼,你又不是小孩儿!”
    就像是被闪电劈中,小蝉整个人都呆了,那、那是鸣柳的声音……
    “管你什么事,你怎么那么罗嗦!”
    天哪,那是柱子哥的声音……
    小蝉捂住嘴:“我是不是到了天上?”
    “刷”一声,屋里的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俏生生一个丫头,瞥了瞥床上的小蝉,冷冷说:“你做什么捂着嘴,以为碰到鬼啦?”
    “鸣、柳──”真的是鸣柳,“鸣柳──”
    “真是个孩子!叫什么,没叫过吗!”鸣柳眼里闪过水光,嘴里却仍是冷冷的。
    “鸣柳,你、你没死吗?”小蝉要爬下床,要去摸一摸是不是真的,却全身瘫软用不得力。
    “什么死啊死的,咒我呢?!”鸣柳凶巴巴过来一把将她拉起,两行清泪却已簌簌流下。“你看看你,本来就土不拉几,现在更像个丑八怪!”
    “鸣柳──”小蝉紧紧抱住鸣柳温软的身体,像小孩一样哇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