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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
    偃武从屋后方的镂空窗格里向屋里打量着,长生在屋里垂头坐了一下午,他就在那里站了一下午。
    直到夕阳落下,身后的李公公提醒他该回去了,才反应过来。
    顺着霞光中的小道慢慢踱步回来,之后他又一段时间没有去看长生。
    长生已经醒了,他最好还是不要去看了。
    在这一段时间中,药王竟然很尽心的调配出了解药,他能这么上心倒是偃武意料外的。
    偃武终于等到他将解药呈上那一天。
    那颜色黑乎乎与上次没什么分别,还是那样粘稠的液体,让人只要一想到要进去泡着就有些反胃,长生被两个宫人架着扶出来,他尽管这些日子大补,但还是身体虚浮的不像话。
    他还是不肯吃饭,只是每天像是绝望一样坐着,不知在等待什么,被迫无奈吞下些药膳。毕竟是曾经寻过死,也差点死掉的人,反抗的已不是那么厉害,被救回后只是静坐,身上散发着深沉的静默的悲哀,连旁人都感受得到。
    人的锋利需要钝器来磨平,他自杀过挣扎过然而不得,这就是最好的一件钝器。
    偃武穿着玄黑色的宽袖衣袍,不带表情的脸如刀削斧刻。长生被人架出来,看到他的一霎那,腿不自觉的因为害怕而抖了一下,那是一种对恐怖物体的自然反应,动作小的微不可见。
    偃武瞄了他一眼,看见了他的反应,刀削斧刻的脸便扭过去不再多看。
    长生站在当场不知自己为何被拉出来,满脸惊疑不定,傅白虎走上前,悄悄在他耳边说:“把衣服脱了,泡到这药里去。”
    长生满是菜色的脸表情万分惊讶。完全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看他这样无辜无知的样子,傅白虎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咬咬牙一挥手,召来几个太监,简洁的吩咐:“把他衣服脱了,扔到桶里去。”然后烦躁的走开,回头一看,偃武也正低头凝视着桌子角,手指关节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
    耳边是长生虚弱的挣扎的声音,不过自然是挣扎不开了,两个太监轻轻松松的褪下他的衣服,长生这次到没有像以往那样要死要活,只是气的不轻,睁大了眼睛瞪着那些人,好像随时都能掉下眼泪,然而又没有办法,只有苍白的嘴唇哆嗦个不停。
    偃武看见他的样子,心里想是被仙人掌扎了一下,刀削斧刻的脸也跟着动摇了一下。
    他扶了扶心口,像真的有东西扎进去一样,希望把它抚的不那么痛,抬起头来的时候,长生已被压制着往桶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