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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休息,他以前对不在意自己的人太多上心,现在想想大错特错,该对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好些。
    这天晚上,打发走了桂姑姑,他顿觉的身边安静多了,想深吸一口气,却被堵住,一下猛咳起来,这一咳咳的天昏地暗,上气不接下气,乃至头都咳疼了,胸口也十分憋闷。虽然有些模糊的意识,想开口叫人但是一张开口只发出嘶嘶的声音,师丹在昏沉中,只想着睡过去就好了睡过去就好了,不一会就真睡过去,但逐渐觉得情况不好起来,在梦中也觉得被什么勒住似地不能喘气,咳都咳不过来,只能干张着嘴,溺水的人一样不断张合。
    如果现在能照镜子的话,他想他的脸一定憋成猪肝色了,太痛苦了,太难受了,怎么都喘不过气来,连他沉疴的身体,都想挣扎扭动,无奈根本动不了,他只是在潜意识里徒劳的斗争,张嘴从胸腔里发出嘶哑的声响,双手也乱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听说在所有的死亡方法中,窒息是最痛苦的。
    他现在就是在体验这种痛苦,在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声钟响,就是平常上朝前的钟声,然后是百官的叩拜声,接着是熙熙攘攘的百姓黎民杂乱的声音,接着好像是他的后宫无数佳丽们,宫女太监姑姑御医们各种声音。
    这些声音忽远忽近,他仿佛置身其中,那些人似乎也在他询问些什么,有谄媚的,有恭敬的,然而却没有人靠近他。
    他还是艰难呼吸着,不一会,这些人像洪水般消失了,他又好像置身荒原,眼前是黑呼呼一片,他对刚才那些人也无所求了,只急迫的希望能抓住什么人,把他抱在怀里,帮帮他。让他吸口气。忽然好像什么人靠近他,他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应该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熟悉的脸,那人抱住他,把他按在胸口,他的脸挨到热热的体温,就没命的蹭,那人问他:“还难受吗”,他几乎是立刻就摇头还掉了一地眼泪。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他睁大眼想看清那人的脸,却猛地睁眼看到一片清明,天已亮了,他正躺在床上,低头一看,一个棕黄色的绒毛球正往他肩窝脖子里钻,热热的体温温暖着他,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师丹惊魂甫定,咳了两声,脱力般温柔的拎起这只小棕球的脑袋,黑漆漆湿漉漉的圆眼睛,手掌大的脑袋。明明是只小狗却小猫一般的哼哼了一声,轻轻的把手在它脑袋上摸了又摸,像是对待相依为命的朋友一般。这棕球也卖命的往他手上蹭,讨好之情溢于言表。又再接再厉往脖子里钻,师丹苦笑一下心想大概它冷了。
    他正怔楞间,尖细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