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第 2 / 4 页)

    带着补偿的心里,赵恪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几轻周转打到了泸市小白楼的家里,半晌没有人接。
    赵恪眉头拧起,指尖轻点着桌面,偏头看了眼墙上的钟,21:45分,还不是太晚,怎么会没有人接呢?
    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妻子那儿又生了什么变故?
    挂断电话,赵恪想了想又拨到了船运码头,“前往泸市的客轮,最近一班什么时候出发?”
    “凌晨4点半。”对面道。
    赵恪道:“帮我定一张船票,钱票回头给你。”
    “哦~怎么有时间回你的温柔乡了?”对面打趣道。
    赵恪“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啧!真是无趣,也不知道弟妹当年咋看上他的。”男人嘟囔了声,起身找值班的同志,帮他定票去了。
    “副团这票?”王红志捏着火车票问道。
    “明天帮我退了。还有,”赵恪道,“我宿舍阳台上晾着的两套小儿衣服,干了,给林建业的家属送去。”
    那是两个孩子上午换在隔壁办公室的衣服,中午他拿回去顺手洗了。
    王红志点点头,“凌晨3点不用我送你去码头吗?”
    从部队到码头开车要一个小时多点,3点出发正好。
    “不用,我坐后勤的采购车出去,到了县里再搭辆过客车。”
    从县里去码头拉水产的货车不少,不怕搭不到顺风车。
    ……
    泸市医院
    张馨云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盯着门上的灯,放在膝上的双手无意识地绞着,心情复杂。
    前世,长子的右腿也断过。
    只是不是现在,而是8年后的66年。
    那年全国掀起了大运动。
    赵恪的父母、大哥、二哥被人贴了大字报,随之被罢免一切职务,相继下放至偏远的干校农场、或是小山村。
    她祖父是清末的举人,当过国民政府的要员,私下跟日本人有过来往,虽然祖父去逝后,父亲很快就因为吸食富贵膏败光了家产,一家人住进了棚户区,可却经不起深查。
    那时她吓坏了,要赵恪赶紧登报跟家人断绝关系。
    怕赵家的事引得有心人查到她身上,累及大哥侄儿。
    赵恪当时看她的眼神。
    张馨云至今都还记得。
    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看着她极轻极淡地又问了一遍。
    她有一瞬间的退缩,不过想到白发苍苍的母亲,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