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叫她。
    “戚眠…”不要离开我。
    戚眠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床边读书的傅南宣。她穿着简单的素色棉衣，长发别在耳后，沉静的写习题。可是戚眠一醒，她立刻注意到。放下笔坐到她旁边扶起她。
    傅南宣抱着戚眠喂她喝水，从一旁的矮桌上的保温壶里倒出早就熬好的肉粥吹凉喂她吃。“先吃一点吧。等等我在做你喜欢的菜。”
    戚眠也没说好或不好，只是张嘴任由她伺候。乖巧听话的样子让傅南宣眼神越来越深邃。
    喝完后，戚眠开口刚发出声音就立刻哑的住嘴，忍不住瞪向傅南宣。
    傅南宣无辜的回望着。
    不要脸的作派让戚眠推开她，颐指气使的对她说出一串菜名，虽然动作很凶，每讲几个字就要喘一下的沙哑声大大降低了凶狠的程度。可是傅南宣还是听话的出去了，她才吃力地伸手从柜子上拿起手机。
    浏览所有讯息后，先前就隐约察觉的违和感终于压抑不住浮现。发情期开始那天她曾经告知原身父母，自己发情了，可能没办法跟他们连络，当下没有收到回复只以为是对方没看见，没想到这七天都不曾收到对方的支字片语。
    从穿书第一天到现在，除了讨论未来规划，不想出国留学时她打去找原身父母通过一次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连重要的分化都是留讯息到秘书那里，然后没有收到任何回复。里曾说过戚眠很受父母宠爱，但她到这之后从没看过原身父母，这也算是宠爱女儿吗?
    其他大多都是广告讯息，手指直接点即删除。拉到最后，她看见一条陌生电话传来的讯息，发送时间是期末考最后一天。
    「我知道傅南宣住在你家，不要以为耍些小手段就能强迫傅南宣留下。她只是利用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戚家大小姐，我没办法动你吗?」附件:两条录音。
    戚眠看着那条讯息，垂眸伸手点下录音档，傅南宣的声音冷漠清晰地传出。
    「我和戚眠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你都警告过她了，她哪敢对我做什么?后来不过是要我帮她补课，她不再欺负我罢了。」
    「医生说她能稳定我的信息素，我只是在利用她帮我度过分化期。」
    录音最后停在分化期，傅南宣的声音戛然而止。这几天因为傅南宣总在她短暂清醒时，温柔的照顾、细心哄着她所生出的悸动好像也一起结束了。
    虽然她们本来也就只是这样的关系，戚眠紧握住手机，脸庞藏进阴影中。寂然许久，她点击保存录音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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