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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我们成亲三年,同房又有几天?你忘了吗,头一年我是在书房睡的,而后睡在这儿,天天都要看着你的那盏灯!他不信江梦枕对他有情,一如江梦枕不信他的真心,齐鹤唳低头看着江梦枕手里的香囊,冷冷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大约就是原因吧。
    你混蛋!江梦枕把香囊劈头盖脸地砸在齐鹤唳身上,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若不想...不想要孩子,不想和你好好过,大可以让你一直睡在书房,何必多此一举?
    也许是这事到底还有些趣儿?齐鹤唳一把将江梦枕抱了起来,凑到他耳边呢喃似的说:这大概是我唯一比大哥强的地方吧,他是个文弱书生,而我练过几年武,能让你在床上更快活些...
    江梦枕的脸涨得通红,他使劲捶着齐鹤唳的肩膀,踢蹬着双腿道:你放开我!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我们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不由捂着嘴干呕了几声,肚子又开始疼,他头脑昏沉地出了一头的冷汗,强撑着脸面说:那事又有什么快活可言?让人恶心罢了!
    看来我连这个用处都没了,齐鹤唳把他放到床上,心里更是发冷,他用手捏住江梦枕的下巴,乖僻执拗的倔劲儿翻涌上来,灯虽没了,你如今又可以守着香囊过了,我这个丈夫有什么要紧的呢?我成全你的一心一意便是,你不必再喝那些劳什子药,倒把身体弄得越发坏了,我从此后离你远远的,绝不会再来惹你恶心了!
    你魔怔了?琉璃灯的事是我做错,可香囊的事我是全然不知的,你怎么也算在我头上?就是你当年交给我,这种不合礼数的东西我也不会收的!
    两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这时外头有人敲着窗户喊道:二少爷,肖小公子那边叫你去呢,好像请了大夫进来,听说烧得烫手呢!
    ...知道了。
    齐鹤唳蹙着眉应了一声,他才动了一下,江梦枕忽然抱住他的脖子,颤着睫毛说:不许去!
    怎么,齐鹤唳俯身看着他,还没和我吵够?
    江梦枕抿着唇不说话,齐鹤唳狠着心挣开他的手往外走,江梦枕示弱般叫了他一声,捂着肚子低声道:你别去,我也不舒服...
    这又是做什么?看来不止是你不懂我,我更不懂你在想什么我再待下去,你不怕恶心得吐出来吗?争吵的气氛令人窒息,强求一份不属于他的感情,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齐鹤唳把心一横,甩下一句:是药三分毒,你少喝些药,自然就舒服了。而后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