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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致远的第一反应不是羞愧而是愤怒,他大吼道:你这是要和我一文一文地掰扯了?你很快就会是永安伯夫人,这诰命又值多少钱?你这倒不算了!
    我就算不嫁你,也是武阳伯之子!都是伯府,谁又比谁高贵些?武溪春挺直腰杆,丝毫不肯低头,你用这诰命去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吧,我不稀罕,我现在只问你要东西!你告诉我把李青萝许了人,告诉我只把她当妹妹,如今你撒谎的证据就在她肚子里!我算是瞎了眼,她的嫁妆、这些年我给她的东西,我通通都要要回来,否则我就去官府打盗窃官司这也不是你们永安伯府头一次上公堂了,真该让京里的人看看,你们安家简直是祖传的忘恩负义!
    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过是几两银子、几件东西,我替她还就是!
    你替她还?你先把铺面的账本都拿来给我看看我不只要她还、我还要你还!
    安致远见他如此寸步不让,怒从心头起三两步冲到武溪春面前劈头甩了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武溪春嘴角渗下一丝鲜血,把鲜红的孕痣染得更艳,他在娘家娇生惯养,父母爱如珍宝,哪曾挨过嘴巴?他被打得愣住,半晌后才用手指抹了抹嘴角,不敢置信地颤声问:...你打我?
    安致远动了手后,也呆在原地,他看见武溪春细嫩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痕迹,心里瞬间懊悔不已,疼不疼!他试着去碰武溪春红肿的伤处,却被人倒退几步躲开了。
    你...你再想想吧!安致远看着垂头不语的武溪春,有些慌乱地说:你婚后无所出,还不许我纳妾,告到哪儿去都是不占理的... ...你非要和我闹成这样?青萝不是什么恶人,就算你恨毒了她,把她纳进府来,你一辈子是正配、永远拿捏挟制着她,还不出气吗?
    安致远,武溪春缓缓地哑声道: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宠妾灭妻,你一直恨你父亲,到底却是和他一样的人!
    胡说!安致远心里一紧,青萝不是歹毒的赵氏,你...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你摁着我的头纳她进府,我宁愿一死!
    武溪春用盈满泪水的眼睛望向他,单薄纤细的身躯隐隐发着抖,他怀里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猫,一人一猫都受了伤、好不凄惨可怜,安致远冷硬的心被他的眼泪浸软,缓下口气道:其实我是想要孩子,你若实在不愿意...
    少爷,我肚子好痛!李青萝突然扑倒在安致远怀里,捂着肚子哭着叫痛,孩子是不是出事了?他在肚子里打滚,好疼啊...救命!
    安致远一愣,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