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第 3 / 6 页)
了他的东西,让人给他送过去吧。
    碧烟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这样也好。
    他自小伺候我没受过什么苦,你拿五百两银子给他傍身,只说是你给的。
    有人自甘轻贱,您就不要再去心疼他走错路...碧烟怒其不争地跺了跺脚,他的事我自会办妥,您就不要再为不值的人费神了。
    江梦枕嗯了一声,喉咙被寒风吹得有点发毛,他咳嗽了一阵,连带着头脑也昏沉起来。
    看来昨夜到底是着凉了,碧烟伸手扶住他,赶紧回去躺下歇着,我让人去药房煎药。
    别去,昨儿刚闹了一场,我今儿就病了,没的让人笑话。
    碧烟急道:人笑要紧、身子要紧?
    哪儿那么容易就病死了?你给我留点脸吧... ...回去你帮我备好笔墨,太太让我去祠堂抄家规。
    碧烟劝了半天,终是拗不过他,江梦枕回到挽云轩只略歇了一会儿,齐夫人手下的老嬷嬷便来查岗,口中一顶顶偷懒、不知错、不服太太的帽子压下来,江梦枕哪儿还躺得住,咳嗽着忙向祠堂去了,匆忙得手炉火盆全都没带。
    江梦枕跪在地上抄书,青石砖的寒气一个劲儿地向骨头缝里钻,他忍耐不住脱了青灰斗篷垫在地上,身上又冷得厉害,深悔为抄书方便没穿裘衣厚毡。
    祠堂里待久了有股透骨的森寒,江梦枕抬头看着香烟缭绕中齐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如同千百个陌生的鬼魂在高处冷冷地俯视着他,忽而呼啦一声,寒风将大门猛然吹开,将前排的一个牌位扫落在地上。江梦枕一阵心怯,大着胆子捡起地上的牌位,却见其上正写着齐凤举的名字。
    表哥...江梦枕突然一下子就不怕了,似乎齐凤举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一直陪在他身边。
    江梦枕本是不信幽冥之事的,此时却颇感安慰,他用衣袖擦了擦牌位上的香灰,柔声道:终究还是你对我好,如果是你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
    齐鹤唳匆匆赶来的时候,江梦枕正在呵手抄书,一灯如豆,他的双肩在幽暗阔大的祠堂里显得那么单薄可怜,齐鹤唳万分心疼,从背后紧紧搂住他道:你穿得太少了,咱们走、不抄了!
    齐鹤唳觉得怀里像是抱了块冰,江梦枕浑身一僵,反手推开他火热的胸膛,快松开,别在祠堂胡闹!
    齐鹤唳本来不肯放手,却倏然看见小桌的一角放着一个牌位,定睛一看竟是齐凤举的,他心里一凉,默默松开了手,...你怕他看见?
    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