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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手里选中了他,供他美衣美食、教他读书识字,最后却换来了他毫不知错、甚至理直气壮的背叛!
    朱痕并非不知礼义廉耻,只是所谓的情爱让人迷失其中,心变得很小很小,只能容下自己和爱人两个,哪还管别人的苦乐喜悲?太多人只看到捷径的好处,却不知隐藏其后的身败名裂之危,朱痕想起他们私下谈论胭脂时所说的难听的话,今后这些话怕是要千百倍地刺在他身上。江陵侯府是朱痕的根,他常为此骄傲,而今他已成了侯府的背叛者,那些听他指挥的小丫头们以后只会给他冷眼,与他交好的人也不会再同他斗嘴玩笑,朱痕这才发觉,他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失去了太多太多而即使齐鹤唳爱他,用着一切去换又是否值得呢?
    怪不得二少爷瞧不上我,原来自己早看好了!
    齐鹤唳回头一看,胭脂正倚在书房门口笑,她今夜出了口恶气,眼见着平时趾高气昂的朱痕哭着跑回屋里,她心里痛快得不行,咱们姨娘嘴里常说些没道理的浑话,可有一句说得却好这种事,把灯一吹都是一样的...可惜我是个女人了!
    你是来说风凉话的?
    胭脂笑道:我的小爷,你可莫要怪我!若说这院里有谁相信你和那小浪蹄子是清白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了。我也知道你心里有谁,只是这种事,任你张了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他那样目无下尘的人,只怕是就此灰心了... ...你若又被从书房赶出去,别忘了我在后头随时恭候着您呢。
    胭脂施施然去了,这真是可笑又悲哀,唯一知道他清白的人,却是同样爬过他床的胭脂!齐鹤唳恼得把纱橱里的被褥枕头全丢到地上。他躺在空荡荡的床板上,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就要完成的消寒图。
    齐鹤唳紧紧捏着手心里的香囊,他不敢让江梦枕看到里面的字迹,生怕江梦枕知道他做过的坏事,更怕那些字句勾起他对大哥的感情。齐鹤唳因此百口莫辩,惹得江梦枕难过得掉了眼泪... ...
    齐鹤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江梦枕的眼泪落在他脸上,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像被一双手紧紧攥住、几欲爆裂!他真是太没用了,让江梦枕跟着他在父母那里受气,也看不出朱痕会错意的心思,让他所爱的人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齐鹤唳迫切地想要疾速地成长起来,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他的爱人再也不受伤害。
    江梦枕回到屋里,扑到床上就是一阵几乎要把心肺呕出来的咳嗽,碧烟忙过来帮他顺着后背,口中焦急道:这是何苦呢?没的为那些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